“可以。”
裴君意可不管他如何咬牙切齿,见梁思泉答应,便说道:“既是打赌,输了的总得有个惩罚。”
就在梁思泉以为他就要说出惩罚规则时,裴君意却是轻笑一声,道:“既然诗题方面我们做了更改,那输了的惩罚就由梁公子来定好了。”
“那既然裴公子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如,就让输了的人认赢了的为义父,如何?”梁思泉看了裴君意一眼,目光中含有蔑视和讥诮,而后又将目光移到了裴九身上,眼中带着点怜悯。
这可是你自家兄弟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的,你可别太生气了,以后认了义父,义父会帮你收拾他的。
这赌的可太大了,场中众人尽皆变色,与赌约双方相熟之人面上不由得泛起担忧之色。
作为赌约当事人的裴九却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反驳。
而裴君意却是不由冷笑出声:“呵,好啊,既然是梁公子自己定的惩罚,希望你到时输了可别耍赖。”
梁思泉同样冷笑回应一下,之后又转头看着裴九道:“哼,那就开始吧。”
裴九颔首,就要开口,裴君意却又一次插了进来。
“好啊,那就由我先写吧。”裴君意此刻就站在梁思泉席案前,说着就随意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
裴君意多次横插进来捣乱,早就让梁思泉心中生出了愤怒的情绪,他接连几次都以大局为重将其强压了下去。
直到这时,诸事已定,只差作诗,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面上表情早已维持不住,梁思泉露出狰狞神色,怒道:“裴君意,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裴九似乎是想到了他要做什么,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唤了声“十弟”。
裴君意先是回过头对着裴九笑了笑,示意对方放心,接着才又转回来,看向梁思泉。
之前拿起的毛笔还未沾上墨水,裴君意便随意将它放到了桌上。
与梁思泉隔桌对视,裴君意面上挂着笑,说出的话却充满了羞辱之意。
“裴九公子何等人物,区区一不知礼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子,与我九哥对赌作诗,你也配?”
裴君意说完,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梁思泉闻言额头青筋暴起,双拳攥得死紧,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它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
梁思泉自幼游学在外,古时出门在外不像现代社会这般方便,十数年的风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