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感慨,仰天长叹道:“云想衣裳花想容——”
从两个门童身旁走过,跨过山门。
“真是有辱斯文呐!”他一字一顿,说完,回过头,看向这边,像是在看裴君意,又好像是在看裴君意身后的另一个学子。
“嗳!兄台苛刻了。”另一人也走了过来,从裴君意身旁走过,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虽然是有辱斯文了些,但,诗,还是好诗嘛。”
“诗的确是好诗,只是,这想来想去的,就是不想学问啊!”
“哈哈哈哈……”
站在山门内,两个学子的笑声从这空荡荡的山门传出,传到了门童耳朵里,也传到了裴君意和山下刚到惜山脚下的学子们耳中。
又有几个学子走了过来,看到裴君意站在山门外,两个学子站在里面笑,就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
两人将先生不让裴君意进山门的事儿一说,众人或讥诮或同情,或走或留,反应各不相同。
更有人忍不住翻白眼,说道:“当初听到这首诗的时候我就说了,好好的学问不作,跑去京城写这劳什子情诗?”
那人摇头甩袖,不屑道:“有病!”
……
没有理会众人的讥嘲,裴君意沉默一刻,再次抬头,看向了门童。
“如何证明,我想学?”他问道。
门童,以及周围看着他的学子们闻言,都是一怔。
谁也未能想到,裴君意会问出这样的话。
设身处地的想……
若是自己告假出门,做了一首极好的诗,回来了,乡里乡亲的交口称赞,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却遭到了先生的当头棒喝,还被社学学子们围观嘲笑……
这样的情况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不堪其辱,甩袖离开了吧……
不过……
就算问了又有什么用?
想要证明自己不想学,是很简单很容易的事,可,想要证明自己想学……
这要如何自证?
有学子看着他,不屑的撇嘴,但却并没再说些什么。
听了裴君意的话,门童相视一眼,还是一开始那个说道:“先生没说……”
想了想,他又接着说道:“裴十公子稍等,待我去问一问先生。”
裴君意点头,“嗯”了一声,站在山门外,任由众人各怀心思的打量、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他只静静的站着,不做言语。
门童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