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端坐的少年,似乎是因为他的到来,分明是在自己家,梁思泉却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裴君意施礼道:“梁公子。”
梁思泉站起身准备还礼,但又迟疑了一下,咬咬牙直接问道:“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因为不想叫他义父,所以才没还礼。
本身也无所谓这个称呼,因此对于他这样的小心思裴君意并不在意。
“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梁公子帮忙。”裴君意说道。
请他帮忙?
没有请裴君意入座,梁思泉也同样站着,斜眼看着他,撇嘴说道:“昨日的赌约你可是说了只要我不再缠着你就行,现在要我帮你……凭什么?”
凭什么吗……
犹豫一刻,裴君意说道:“凭我是你义父。”
梁思泉闻言气急,瞪眼看着他脸色涨的通红。
他咬牙切齿一阵,恨恨说道:“认了义父我就一定要帮你吗?古时候吕布可不止杀了一个义父!”
“梁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裴君意说道,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若是梁公子答应帮我这次,以后可以不用叫我义父,也可以再与我赌,赌什么、赌几次都是你说了算。”
梁思泉哼了声,算是接受了裴君意说的条件。
“要我帮你做什么?”他问道。
“我想要知道西北的事。”裴君意说道,“越详细越好。”
梁思泉闻言,看着他,面上神情古怪,就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家的事还要问我?”
但旋即他又很快了然,作为长辈不可能什么事都告诉一个孩子,特别是这种事。
所以裴君意作为“当事人”反而可能还不如他一个外人了解的清楚……至于为什么不问其他人,而是来问自己……裴君意从小在江州长大,京城里可没什么熟人。
嗯……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事,就能与他两清,那的确是很好的事。
“你说话算话吧?”想清楚一切,梁思泉眯起眼看他,如此问道。
“当然。”裴君意说道。
梁思泉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打听。”
说完,他看着裴君意,却并没有动。
这意思是告诉裴君意可以走了,之后等他消息。
裴君意想了想,没有离开,却在一旁坐下了。
“我在这里等你。”他说道。
看着他,梁思泉再度挑眉。
这样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