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为妾,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夷灵见渊王拒绝了太皇太后,心里又是喜,又是失望。
喜的是,渊王并不喜欢夷珠,失望的是,不能看到夷珠被作贱。
不过也是,渊王那样如在云端的人物,又岂会看上夷珠这种贱婢?
这回,大家是揣错渊王的意了。
裴辰景握着杯子的手一松,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皇兄对夷珠无意就好。
想着,他回想起那日夷老夫人寿宴上,夷珠当场作画时,那眉目耀眼的模样。
他从不知道,夷二竟然会作画,还画得那般好。
刚刚皇兄献给母后的麻姑献寿,他看到了,竟然与当日夷珠当场所作不甚相同。
可皇兄明明说是夷珠所作。
为此,母后还被勾起了兴趣,硬要见夷珠。
想来,这副确是夷珠所作。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又另外画了,给皇兄。
想着,目光不受控制地朝夷珠看去。
此时与小侄子挨坐在一起的少女,与他往日所认识的夷二小姐,明明看起来还是一样,但感觉,又似乎不一样。
分明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已迵然不同。
一时间,裴辰景有种错乱之感。
夷灵看到他一直盯着夷珠的方向,才松快下来的心,瞬间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压下心头的怒意,故作不解地问:“你在看什么?都入神了。”
裴辰景回神,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终是解释了一句,“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二妹,好像跟往昔不太一样了。”
夷灵闻言,故意嗔了他一眼,“原来你是在看我妹啊,你还真是大惊小怪的,珠儿还是从前的珠儿,只不过,她素来藏得深,总喜欢一鸣惊人,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
言外之意便是,夷珠善于伪装,却总是喜欢在重要场合,做些小动作,好引人注目,出些风头,以此来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而这不过都是她向来就会的小伎俩。
裴辰景怔住,“竟然……是这样吗?”
夷灵心里冷笑,面上却温柔地说:“当然,那不然呢,你莫不是真以为珠儿是脱胎换骨了吧?”说着,以帕掩唇,轻轻笑了起来。
裴辰景闻言,心里才泛起的那点涟漪,又归为了平静。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尴尬地想,他竟差点就被迷惑了。
怪不得皇兄,并不想纳夷珠为妾,想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