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正在凤太后以为自己要命丧今日的时候,那枚飞刀,只是斜擦过她的鬓角,削落了她一截秀发。
看着地上的断发,凤太后心有余悸。
若不是死死攥着拳头,她早已瘫软在了地上。
“裴渊,你什么意思,谋害当朝太后?你就那么想要我死?”稳下心神后,她怒气冲冲地走进凉亭。
她刚要走到男人面前,却在这时,“唰”的一声,寒光闪过,下一刻,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心头一颤,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竟见一柄薄如柳叶的锋利软剑,此时正紧紧贴在她脖子上。
她毫不怀疑,这柄利剑,下一刻,便能穿破她的颈子。
她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骇异常。
裴渊他怎么敢的?
“再往前一步,你这个当朝太后,可就要人头落地了。”裴渊语气淡淡的,却似冰雪般,浸透了凉意,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到做到。
凤太后刚才还能忍,这时,整个人都崩溃了,怒声吼道:“裴渊,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说,我也是当朝太后,你竟敢以下犯上,忤逆不敬!”
“以下犯上?”裴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本王看你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凤太后面色一僵。
“这次,只是一个警告,你若想继续安然无恙地当你的太后,便别再胡乱赐婚,否则,本王可不敢保证,这柄剑,会不会割断你的咽喉。”裴渊冷漠地说。
凤太后闻言,盯着他冰冷无情的面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裴渊,你今日这般焦躁,不会真的是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吧?”
虽然是询问,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裴渊一向冷静得令人害怕,今日这般冲动,还是头一遭。
可他竟然为了那样一个小丫头,竟然让人剜了她心腹的眼睛,还屡次威胁自己。
这个认知,令她心里惊怒交加,又嫉妒愤恨。
“与你无关!”裴渊语气毫无温度,手腕微动,那柄架在对方脖子上的软剑,便“咻”的一声,被他反手刺进了身后的柱子上,“记住,夷珠不是你能动的,再有下一次,刀子便不是削断你头发了。”
看着震颤不休的剑尾,凤太后强撑着立在那里。
目的达到,裴渊看也未看她一眼,径直离去。
凤太后缓了口气,转身看去的时候,早就没了裴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