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连忙将蛐蛐收起来,飞快地跳到龙榻上躺好。
他才将将躺好,裴渊便进来了。
一看到皇叔,裴琛便开始哼哼唧唧,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皇叔,您、您总算回来了,朕想您想得好苦啊……”
一众宫人,个个垂头抹汗。
裴渊脚步一顿,缓步走了过去,“想本王?”
裴琛点头如捣蒜,无精打采,又可怜兮兮地说,“皇叔,朕是不是要死……”
“住嘴!”裴渊呵斥了声。
裴琛闭上了嘴巴,但脸上却一副哀凄的模样,“都怪朕这身子不争气,若是朕有个不测,就劳皇叔替朕打理江山了……”
裴渊并不听他的胡言乱语,朝秋笛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皇上是积劳成疾,加上心情抑郁,如果能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兴许、兴许便能痊愈。”
秋笛照着裴琛一早交代的,将话说完后,垂下头去,他面上看着镇定,但后背已经湿透了。
在渊王面前说谎,简直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也不知裴渊信没信,他目光瞥了眼裴琛蜡黄的脸,淡淡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看来,太医院那些太医,全是庸医,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推出去全斩了!”
裴琛在被子里,吓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也、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了。”
“是么?为你诊断的是哪个太医,本王亲自问问他,是怎么治的病。”裴渊不紧不慢地说。
裴琛只觉得皇叔已经识破了他的把戏,额头上冷汗涔涔。
“是、是钟太医……”他声音弱弱的,好害怕皇叔一怒之下,将人家钟太医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