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故事在整个大明流传,尤其是家乡一带,名人效应带动了一些小粉丝。
常遇春老家是怀远的,李彬现在也在怀远,连占山为王的地盘,都是常遇春当年活动过的地方。
当然,落草为寇这种事,不是兴趣爱好所致,而是生活所迫。
和平年代,谁闲得蛋疼去干这等掉脑袋的买卖?
“你家中究竟有何变故,非要落草自毁前途?”朱允熥皱眉。
李彬叹了一口气,说道:“家父死江南,家兄塞北亡,爱妾眠僧舍,娇妻宿道房。”
“......”
众人集体沉默了。
这变故确实不小。
全家死了,自己还接连带绿帽,人生最惨的事莫过于此。
想来是李彬守孝期间,他老婆小妾安耐不住寂寞.......
“这一切,皆因我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所致......”
李彬环视一圈周围,看着朱允熥等人,又看了眼身后的兄弟们,终于一咬牙,决定大胆说出。
原来这帮人都是他手下的军户,原本每户分得五十亩良田,一家几口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却因良田被勋贵们侵占,逼的沦为佃户。
军屯的地,都是朝廷的官田,上面想要收拾大头兵,还是很简单的。
时任百户的李彬看不惯上面压榨,遂打算进京去状告。
然而还没走到京师,就被勋贵的家奴抓到,并扭送到官府。
最后李彬被判了诽谤罪,要入死刑。
在大明,对诽谤诬告罪的处罚十分严厉,轻则杖一百流三千里,重则判死。
李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他们为了羞辱我,故意把我妻妾送入僧舍道房!”
李彬双目发红,似有爆发的迹象。
下一秒,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锦衣卫指挥同知宋忠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若不冷静,我不建议帮伱放放血。”
“兄台误会了。”李彬讪笑道。
他可以确定,这帮勋贵子弟,不是他的仇家。
凤阳府的勋贵那么多,李彬之所以不明说仇家是哪个勋贵,暗存试探之意,更多的是想保命。
“放心吧,只要你说的事属实,我会想办法帮你脱罪的。”
朱允熥出言安慰李彬,示意宋忠放下刀。
同时他心中若有所思。
任何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