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来听审。
他若不来,保不准这案子会出问题。
司法案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判不出的。
大堂外,聚集着一大帮品佚较低的官员,这里一堆,那里一群。
他们议论的声音虽低,却不时传了出去。
“大理寺卿真厉害,竟能从诏狱把人捞到刑部,还搞出了三司会审!”
“赵勉要乱咬乱攀就麻烦了。”
“那可不……听说户部已经有十几个官员被牵扯进去了。”
“你说的是贪污受贿,今日审的是谋逆......“
“胡说!赵勉怎么敢谋逆?”
“怎么不会?你没看见今日皇太孙都来了么?”
……
议论间,赵勉已经从诏狱提出,押往刑部大堂开审了。
众官望着打扮还算精致的赵勉,不由心生疑惑。
“不是说诏狱是人间地狱吗?怎么他这般滋润?”
“谁知道呢......”
大堂上,坐着三位法官。
分别是刑部尚书杨靖,左都御史詹徽,大理寺卿夏长文。
身为东道主,刑部尚书杨靖一拍惊堂木,宣布审案开始。
他一副大厂做派,叼得不行。
“赵勉,你身为朝廷大员,不思报国却以身试法贪污受贿,为一己私利倒卖宝钞,可认罪?”
“认罪。”
赵勉低着头道,声音平淡。
不认不行啊,皇帝亲自抓的现行。
不等杨靖继续审下去,詹徽出声道:“按陛下去年颁布的《醒贪简要录》规定,官吏贪赃银六十两以上处以斩首示众。”
他想止步于此,以贪污罪名杀了赵勉。
夏长文立马附和:“对!赵勉贪污数额巨大,应除以斩首示众。”
一旁坐着的锦衣卫宋忠淡淡道:“还要剥皮实草,斩首后把皮剥下来,填塞以稻草和石灰,挂在官府案桌旁,以警示继任官吏不要重蹈覆辙。”
他平淡却带着慢慢血腥的话,惊得一众官吏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当事人的赵勉,更是忍不住抖动着身上的铁链。
他慢慢抬头,眼睛盯着詹徽和夏长文。
二人同样也在看他。
三人对视,似乎在进行眼神交流。
詹徽和夏长文的神色,带着歉意,又有请求。
赵勉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