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的众人不敢造次，为两人让出了一条路。
没走两层，姜稚嗅到空气里一丝腥味，眉头轻轻皱了皱。
老周走在后面，见她停顿了一下，以为她提不动了，立马提议道：“小稚，要不让我来拿？”
他虽然一瘸一拐，自己不利索，但怎么着也是一个男人。
咬咬牙，就提上去了。
“没事。”
姜稚说着，加快了速度，果然越往上，血腥味越来越浓。
到了22楼楼梯口，粘稠的红色血液一滴一滴从上个台阶流到下一个台阶，台阶上还有深深浅浅的脚印。
“怎么这么多血？”老周见前面的姜稚停下，往她前面看去，一脸愕然。
两人躲开血迹，加快脚步来到23楼。
23楼走廊血气冲去，地上躺着六男一女，墙上地上满是血痕。
眼前一片红，对老周的冲击力很大，他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转身扒着墙呕吐起来。
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活这么大见过的尸体，都没今天见过的尸体多。
姜稚拧着眉，似乎有些不高兴，敲响了2303的门。
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磨蹭了好半天，才把门打开。
周清华刚从猫眼里就看到是姜稚，不得不开门。
姜稚神情淡然，说道：“洗干净。”
周清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解释道：“人不是我杀的。”
他很委屈好吧，上次就不是他弄脏的，他洗了四个小时地，由于停水了，他只有从楼下一桶一桶往前提水冲洗地面。
这次也不是他弄的，怎么又让他洗的。
姜稚当然知道不是他杀的，杀这么多人周清华可没有这个能耐，也没有这个脾气，他就对付对付女人勉强狠的起来。
躺地上的人她都见过，小城父母一行，在老周家打过照面，另外三个是杨杰的跟班。
看这场面她就知道。
她前脚一走，后脚这些人来23楼是为了撬她家的门，结果还没开始就产生了矛盾。
大打出手，杨杰成为这场管制刀具斗殴的幸存者。
弄脏她家门口的地，她自然不会放过杨杰。
姜稚抬起冰寒的眼眸注视着周清华。
周清华随之背脊发寒，咽了口口水，“我马上洗。”
“辛苦了。”姜稚语气缓和，提着看似很重的两个袋子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