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觉醒来,发现马车还在行进。
“去哪儿?”她问文种。
“回都城。”
“回都城?不在边境阻击吴军吗?大王呢?”
“大王已经回到都城,这一带现在是石将军在驻守。”
“石买?那就完了!”
“不要乱说话,清越。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能预测到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云溪听到这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举起左手,好像掐指一算的样子,然后抬头对着文种一本正经地说:“猜的!”
文种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点无奈地看着她。
云溪没有理会文种的表情,笑笑继续说:“向大王说阴我身份的时机差不多到了。”
“哦?何时?”
“我自有打算。”
文种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云溪,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当初他去山里找范蠡,尽管听到山脚下对云溪的传闻,可当见到时,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她每次说话有点奇怪,有点老成,但孩子的任性与天真她还是有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云溪当作小妹妹一样去保护。
如今看来,他并不了解她,而她,似乎也不愿意对他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她真的需要我吗?文种总是会这样想。
文种和云溪一到会稽城就被宫里派来的人拦下了,说让云溪尽快去面见大王。云溪调整了一下仪表,就跟着宫人的马车走了。
政事殿里,勾践和几位大臣围着地图在讨论布防,云溪就退在一旁。
折虞在勾践身后,眼睛却一直望向云溪。后悔、自责、懊恼,都不足表达他的心情,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希望云溪能原谅他。
讨论了很久,大臣们退下了。
勾践哑着嗓子,坐在地图旁边,对云溪说:“云溪,过来。”
云溪向前几步,跪在勾践的脚边。
“恨寡人吗?没有救你?”
“不恨,大王。大王安危关乎越国存亡,事急从权,大王安危最重要啊!云溪不怕自己死,只怕在战场上不能保护大王,拖累大王。”云溪说得很真诚。
勾践听了欣慰一笑,示意云溪起来,云溪顺势也坐在勾践旁边。
“如今你平安归来,寡人甚慰。想要什么,寡人都赐予你。把那张琴赐你怎么样?”
“大王,小人什么也不要。只求大王原谅小人一件事。”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