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央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颗满是血腥味儿的褐色药丸,他已经靠着这样的药丸活了几百年了。
“看啥呢,记得吃了啊。”说完,易零正欲走。
柴央一把拉住易零,看着他的左掌上还很鲜艳的伤痕,又翻身从枕头下摸出一瓶药,扔到易零身上,“滚吧。”
易零笑着将药放进怀里,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的出了门。
易零走后,柴央就将药丸放进嘴里,开始练气打坐,口中念着咒术,他的周身就萦着一股黑气,直至这些黑气侵入他的体内。
最近他的身子愈发僵硬了,往前都是半年吃一次这药就够了,如今刚用过禁术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魂魄虽是困在了体内,但身体竟又僵硬了,看来这副身体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阮元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山门口,望着远处发呆。
“大半夜的,想什么呢,还不去睡觉?”易零从背后走来,拿着一件儿衣裳披在阮元的身上。
易零坐到阮元身旁,误以为阮元吃醋,赶紧解释道,“啊,今日我和刘音容就聊了些她病的事。”
阮元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意识到阮元的情绪不对,易零又追问,“莫不是今日那小兰把你拉下山,刁难你了?”
“没有。”阮元再次笑着摇了摇头,“师父腿还疼吗?”
“他就是老风湿,没什么大毛病。”易零摆摆手。
阮元瞥见易零手上的伤口,一把抓住易零的手问,“怎么受伤了?”
“劈柴的时候,被柴块剌的。”易零无辜的眨眨眼。
“这都能剌到?你是猪吗?”阮元皱着眉头,仔细查看易零的伤口。
易零从怀中掏出柴央给的药瓶,“药。”
阮元接过药,左手十分笨拙的给易零上药,既笨拙又小心翼翼,就像她对易零的心思。
阮元又从自己怀里拿出以前给易零止鼻血的那块秀帕,笨拙的包住伤口,又吩咐道,“我拿着这端,你拿着那端。”
“好。”易零听话的拿住秀帕的一端,低头看着阮元打结包扎。
看着阮元认真又笨拙的模样,易零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刻。
阮元包扎好,又抬头盯着远方发呆。
易零也不做声,只是静静陪在阮元身旁。
“易零,往前我觉得自己平平无奇,芸芸众生,把自己的心结了结就够了,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