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今儿路过营区听人说的。”
“你还真是好大的狗胆,对我耍过流氓还敢过来找我看病。”沈清欢不信他这话,随便听到别人提起她在军区医院上班,就过来占便宜,哪里来的狗胆?
二赖子是无赖不是真正的傻子,他这种人都是鬼精鬼精的。
沈清欢倾向于他受了什么人蛊惑,特意过来恶心她。
她脑海里一时间闪过肖雅、朱细棠的脸。
肖雅应该不知道二赖子,朱细棠的概率大些。
二赖子还是辩解道:“沈知青真的是误会,我没有对你耍流氓,那啥,男同志看到长得好看的女同志都会多看两眼,我就是没有别人那么会装,像生产队那个老实的李二柱,私下里说过叫翠芬的女同志屁股大……”
“不说实话吗?”沈清欢把银针亮了出来,“看你胡言乱语的,越看越像精神病,不控制不行啊。”
她冷下眉眼,非常稳当的拿着针,医生的气质跃然而上。
二赖子瞳孔一下变大,声音也变了,“沈知青你、你要做啥?这针缝衣服的是不是?”
“别乱动啊,乱动的话,那针断在你肉里面就麻烦了。”沈清欢上前一步,沉着眉眼,把针悬在了二赖子的大腿上方,“大腿有个穴位,可以让人镇静……”
二赖子看她不是开玩笑的,就朝门口大声喊,“救命啊,有没有人!”
“到底是谁让你过来找我的?”
“没……啊!”
二赖子瞪大了眼睛,小心地看着自己的左边大腿,上面被沈清欢隔着裤子扎了一枚针,她、她来真的!
二赖子挨过饿挨过穷,但没怎么挨过打。
他冷汗一下从额头冒了出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针又冷又硬,扎得他又酸又痛又麻,整条腿都似没了知觉。
“还不说吗?”沈清欢极有耐心地又问了句。
“说、说,我说,是、是朱知青,她让我过来的,她说、她说你在这里当医生,还说、还说当初是你冤枉了我,故意弄得其他人都知道,害得我受处分……”
“是朱细棠吗?”
“是她,她说你冤枉了我,你会心虚,要是我过来找你看病,你绝对不敢收我钱,我、我带来的人也不敢收钱,我能从中赚点……”
沈清欢像是看傻子地看着他,还想给她介绍免费病人,让他来赚钱是吧?
怪不得,这么大胆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