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季遥听着听着就起了兴致,付骁这么突然停下,她还有些心急,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了枚铜钱儿来,拍在桌上,迫切地道:“续了费啊,可快点儿的。”
付骁很是配合地伸手,把那枚铜板捻在两指之间,挑眉继续道:“有家姓黄,几十年前在胥城可是风光无限,不过有天突然分了家,甚至在家谱上,还划掉了直系单传幺儿的姓名……”
“呦,这话怎么说?”
季遥在付骁换气停顿的间隙,又摸了一把铜钱出来,一个个摞好,放在桌角上。
付骁瞥了她一眼,疑惑地问:“干嘛呢这是?”
“继续啊,别停我听着呢!”季遥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顺势伸长了一只胳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
付骁有些无语,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把那一叠铜板捞在手心,上下颠了颠:“合着您当我跟您说段子呢,是不还得给您倒个大碗茶,抓把花生米。再说,我这身份,就值这点儿钱呐?”
季遥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认同道:“外面的先生讲得可比你精彩多了。”
莫迭原本蹲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听到这话没忍住噗嗤一笑,声音溢了出来才觉得不对,急忙捂上了嘴。
还没等来自家少庄主的死亡凝视,他就很有先见之明地脚底抹油,从已经撞破的窗子跳了出去,直接回了房间。
倒是畅通无阻得很。
付骁清了清嗓子,接着刚才的继续说:“家谱上,那家幺儿的名字被墨涂得黑黢黢的,是得多不待见才敢这样干啊。不过更有意思的在这儿,那家谱上面,没了幺儿,却写了他四个亲姐名字,外带四个入赘的姐夫。”
“嚯,敢情是这连襟几个,合了伙把人家一大家子给拆了啊。”季遥早前就喜欢在茶馆听这种家宅乱斗的破事儿,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打了个激灵,也顾不得趴着舒坦,坐直了积极参与付骁这段的互动。
付骁点头,左手前掌在右手掌心拍了一下,声音脆亮得很,道:“可不么。”
“不过,这和秃五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就是那家的幺儿不成?”季遥眨巴着眼睛发问,“前辈那般暴脾气受得了这个啊?”
“人不都是会变的么?说不准人在家之前是个包子,一直被姐夫们拿捏,出了家门,就变硬气了。”付骁在季遥对面落座,掸了掸袖子上些微的木头渣子。
“敢情秃五前辈还是个窝外横。”季遥接茬。
付骁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