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下记性好,心又细,也不知怎么的就专门记下了那套动作,绘下来给自家少庄主。
就是现在付骁手里拿的这张图解。
付骁相信自家的探子的业务水平,也自认当时他没有比划错,以他的天资那么些功法秘籍都背的下来,当然不至于记不住这几个动作。
偏生就是出了岔子,在他悠然自得地炫技的时候,黄奇的表情就变得很是微妙,甚至带着点嘲笑意味。
就好像……识破了他并不是来买货的那般。
“还真是奇了怪了。”
付骁小声嘀咕着。
季遥抬眼,见他满脸都写着困惑,终于勾起了些许好奇心,愿意跟付骁说话了,冷冰冰地道:“好奇就去问呗,趁着黄奇还在那院儿里没挪地方。”
付骁将扇子一收,颇为认可地点头,说了句“有道理”,便向侧边一滑,伸手拔掉了后边那扇门的门栓,飞身钻了出去。
在地面上轻点几下便没了踪迹。
不得不夸一句,这会武的少侠跑路的姿态就是与旁人不一样,行云流水这等低级描述都配不上他的矫健身姿。
付骁人是走了,却留下了洞开的车门,以及飘散在车厢内,随着车轮行进带起的灰尘。
无法忽视的,还有那糊了季遥一脸,胡乱飞舞的面纱。
季遥目测了一下车门敞开的角度,很有自知之明地安坐在原位,那不是她可以轻松逾越的鸿沟。
于是,她眯着眼睛感受了半天骄傲放纵的风,吹得透心凉,就是裹着毯子都实在没招,才准备放手一搏,起身关门。
她挪到一侧,好不容易抓牢了一扇门,正要费力去够另一扇的时候,如狂风卷席一般,车里多出了一个人。
付骁又回来了。
他反身一捞,长手一伸,轻轻松松地把门拉好,对着目瞪口呆的季遥通报了一声,颇为兴奋地说:“我问完回来了!”
季遥无语,这都什么人啊?
仗着会武瞎飞乱转,把正常人类吓得一愣一愣的。
季遥自知打不过人家,口头上的争执也落不得什么好,对现在这种情况已然没了脾气,对于付骁她也实在懒得多说什么。
她很是用力地拍了拍手上沾的浮灰,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两条腿肆意一蹬,把鞋脱掉,盘着腿运气,以求恢复此时无限翻涌着的,想打人的暴虐心情。
“问明白了?”她压着脾气,闭着眼睛问道。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