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不剩什么空闲合眼休息。
原定的计划,就是去寻那个黄富贵——秃五前辈,从他手里要得那五分之一的玉玺。
赶早不赶晚。
趁着二皇子万淙黎也在胥城,先把这一块给他,应付交差。
此般就能再拖一拖时间,或是寻得下一位前辈,抑或是找出什么法子救出他老爹来。
季遥一大早又被外间的声音吵醒。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才挣扎着起来,隔壁咚咚抡锤的声音,实在影响心情。
她对着镜子收拾妥当,临出门前还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鼻子还妥帖地附在脸上,露出来的眉眼依稀像是个胡人,形象满分。
季遥推门走了出去,又瞧见老板和小二间屋子门口。
“夫人,您早。”
还是那位热心肠高嗓门的小二,他指了指楼梯,说:“他们在楼下呢。”
季遥客气地回了一声早,又点了点头。
她也算有了先见之明,压根就没打算去那两人的房间找他们。
莫迭那屋子又在修窗子,想来也是待不了人的。
季遥施施然下了楼,付骁与莫迭果真在昨天的老地方坐着。
她上前去,很是自然地落座,见桌上有壶有空杯,就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估计是小二刚添的开水,装的满满的,稍一倾斜,那热气就顺着壶嘴一直向上伸展蔓延。
桌上的瓷杯子壁薄,季遥单手稳着茶杯,没一会儿滚烫的温度透过杯壁,轻而易举地传到了她的指尖。
她急忙把手放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缩回手,用袖子挡住被烫红的指头,暗暗地攥拳。
“喝这杯吧,晾了有一会儿了,我没动过。”
付骁把他面前的那一盏推到季遥眼前,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季遥原本还想端着点儿矜持的姿态,毕竟昨天晚上的交谈并不算得上开心愉快。
再加上早晨起来她也确实口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就侧了脸去,小心撩开了面纱,把那杯水一口闷了。
果真不凉不烫,入口正好。
季遥喝完水砸了咂嘴,又把那碍事儿的面纱归回原位,这才作答付骁的问题。
“有个问题我昨儿晚上就想问来着……但是一打岔给忘了。”季遥的眼睛定在眼前那个杯子上。
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尾巴上面没有几根毛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