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为什么!”他发疯般的咆哮着,亲人的画面从他眼前一一浮现,母亲的微笑,父亲的胡茬,爷爷编的竹筐,姐姐扎着的双马尾,他努力向空中抓去,画面在眼前消散如烟;罗蓁蓁的画面再次浮现,狡黠的笑容,幽幽的体香让他再次沉醉,似乎她的声音又出现在耳畔。
“喂!小白。喂,小白。小白……”
除了姐姐秦墨叫他小白以外,罗蓁蓁是第一个这么叫他名字的女子。秦白张开干燥的嘴唇,用嘶哑的喉咙发出一个“哎”字以后,罗蓁蓁的画面也消失在眼前。
秦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虚空,一个苗疆少女咯咯笑着看着自己,“夭夭姑娘。”秦白挣扎着叫出这个名字,“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姜夭夭的母亲浮现在姜夭夭身后:“秦白,我把夭夭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秦白来不及许下任何承诺,画面再度消散而去,只有无尽的星空,闪烁着点点的繁星。他抬起头仰望星空,看着漫天星河,回忆着自己悲哀的一生,两行清泪顺着满是褶皱的脸颊流到嘴角,咸涩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腾,吐出一摊酒糟。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裤管,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打开床头的柜子,颤巍巍拿出一个纸包,将纸包内白色的粉末倒进水杯中。
他端过水杯,双手捧着渐渐靠近嘴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对!”
秦白陡然睁开双眼,射出两道精芒。“啪”地一声把水杯掷在地上摔个粉碎。“想要乱我心智!神木变!”
伴随着秦白一声怒喝,眼前的世界轰然崩塌,再看秦白,依旧立于一叶扁舟之上,周围大海、高山、树木、巨鸟、烈日依然如旧。秦白看着眼前的环境,感觉似曾相识。
这一梦便是一生,这次心境的磨砺让秦白心志坚定无比,岁月的沧桑洗去了年少的浮躁。
“幻境给我开!”秦白祭出符笔,一道灵剑诀冲天而起,向着茫茫天空劈去,灵剑冲入云霄消失无踪。
“难道这里不是幻境?”
秦白仔细打量着所处空间,高山、树木、海洋、烈日均无异样,唯一让他感觉突兀的便是那遮天蔽日的巨鸟。秦白绘一个飞行符,飞身而上,向巨鸟追去。
————
牢房内,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姜那哈拿着滴着血迹的刀放在了一名长老的颈上。
“姜都匀,东西到底藏在哪儿了?赶紧说出来,我手上的刀可没什么耐心!”
姜都匀看着族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