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白一早拜别了姜夭夭父母,他谢绝了姜夭夭父母派遣卫戍护送的好意,独自踏上新的路途。不知是因为要忙于操办授冠大典,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姜夭夭并未当面和秦白告别,秦白为此还有些许的失落。
一个人踏马前行,继续南上,身边少了姜夭夭的陪伴,让他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但是他知道,她是三苗的新任族长,她有她要完成的使命。
他驻足回头看着三苗部落的方向,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也许便是再也不见,他愣愣的看着北方出神,像是要默默和姜夭夭做一个无声的道别一般。
“喂!再看下去脖子要断啦。”
秦白惊喜交加地转过头来,一身简易苗服的姜夭夭笑着从树后闪了出来。
“夭夭,你怎么来了?今日不是你授冠大典吗?”
“我答应过随你去天荒山脉,怎么能反悔。授冠大典的事我已经和里阿说好了,三苗族长由里阿来当,等我陪你从天荒山脉回来,再去继任不迟。”
秦白又喜又忧,喜的是有姜夭夭同行,自己路上不会那么孤独,忧的是天荒山脉凶险莫测,怕连累了姜夭夭。便道:“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不想姑娘一起涉险,况且三苗部落离不开你,还请姑娘回部落吧。”
姜夭夭气的嘴一撅:“好心陪你采药,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赶我走。”说着双腿一蹬,拔地而起,轻飘飘落在了秦白骑着的马背上,双手顺势一搂,趴在了秦白的后背上。
“夭夭姑娘使不得!”秦白受了一惊,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温热和柔软,秦白脸皮微微发烫,秦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一下,不曾想惊动了马匹,骏马前腿人立而起,咴咴仰天长鸣。秦白用力抱紧马脖子,双腿夹紧马背,姜夭夭抱着秦白腰的手更加用力了,骏马前蹄落地,秦白直起身体,用手捋了捋马颈,骏马这才安静下来,秦白才长出一口气。
而姜夭夭抱紧的手,却没有松开,紧贴在秦白的后背上“咯咯”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
“我在笑一匹笨马。”
“马有什么可笑?”
“马当然不可笑,笨马才可笑。”姜夭夭说着,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嘶咴咴一声长啸,向前路狂奔而去,伴随着秦白的一声惊叫和姜夭夭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骏马载着二人消失在前方的树林间。
“天荒山脉,我们来啦……”姜夭夭的声音,穿过层层树林,声音越传越远。
从三苗要到达天荒山脉,需要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