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默默吐槽了一句,正在这时候,屋子里的宋雅儿也扶着墙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她伤到的地方很私密,而且一走路就会牵扯到疼的难受,时惜公子的规矩就是不允许带外人进来,她现在也就只能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石头给自己安排的地方挪。
“你这伤,真的不需要我扶你吗?”
花昭本来还因为宋雅儿刚刚对自己的阴阳怪气心有芥蒂,不过看着她现在这幅可怜的模样,还是有些心软。
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因为牵扯到了自己的事儿才被太平公主命人杖责的,花昭看着她这样,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劳郡主费心,臣女自己可以回去。”
宋雅儿想着自己那日受到的屈辱,只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去把花昭给撕碎已经是难得,让她扶着自己,只怕是自己还要短命三年。
宋雅儿冷哼一声,扶着墙就要往外走。
“不是我说,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你就这么厌恶我不成?”
花昭看着她这个态度,心里也来了火气。
她好心好意帮宋雅儿,宋雅儿不领情也就算了,现在这个态度,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在,更别说她了。
“郡主这话臣女听不懂,郡主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臣女不敢说郡主的不好。”
宋雅儿一直瞧不上花昭,在她眼里,花昭只不过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儿罢了,在她的面前再低贱不过,就算是被封为郡主,谁知道她还能风光几天?
等到被三皇子厌弃,被陛下遗忘,她就连自己府里的一个下人都不如,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不敢?我看你是不是不敢,是懒得说吧,”花昭冷哼一声,站在宋雅儿身前,“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再瞧不上我,我也是陛下亲封的菡萏郡主,就连骆淮卿见着我了都不能视而不见,你父亲的官位,莫非还要大过左相?”
宋雅儿听着花昭的话,气的咬紧了一口银牙。
她当日在公主府敢那么嚣张,无非是料定了太平公主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那么多名门贵女怎么可能个个都不介意被扣押在那里,可谁知,旁人都不敢说话,自己反而冲上去做了枪头鸟。
如今看着花昭了,满心都是因为她自己被打了板子的事儿,也顾不得身份的高低,这才出言嘲讽。
论身份,骆淮卿是一品丞相,而她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二品官员,如何敢跟骆淮卿比?
“臣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