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在门口,邻里邻居的视线下,逼迫老二家的拿钱,可秦婉这侄女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了刘氏的小算计,更甚至还插了一刀,老秦家就只有秦父会驾驭牛车,请老牛大爷晚上驾驭牛车送他们一家不现实,老人家身体不好。
刘氏哭丧的脸扯出一抹干笑,“我都忘记了,进去说…进去说……”
正屋里,刘氏一坐下,嘴里开始哭诉:
“老大家的忒不是人!!!
聪望急需用钱去县城治病,当家的去了老秦家,向爹娘借点钱,谁知道大嫂不让,就连大哥后面答应了,大嫂耍泼也不肯借。
她也有两个孩子啊,怎么不能理解孩子快没了的感受!
二嫂,你家要是把救命的钱借给聪望看病,日后,我和当家的当牛做马,也会把这钱给你们还上。”
秦大伯和大伯母孙氏,两位弟媳在这些年相处中,多少也知道他们的性子,用尖酸刻薄来形容,不像是在说亲戚,好听点,是大伯娶来的孙氏不好,事事掐尖,爱占便宜,一毛不拔。
秦阿公秦阿婆的后面几个儿子一成婚,立马把人分家出去,自己过自己的,总比住一块儿消磨了兄弟情分。
要秦婉说,最尖酸的人不是大伯母孙氏,反倒是一直在维持“好人”形象的秦大伯,每次兄弟们有什么事,当天说得好好的,第二天就会翻脸,翻脸的理由则是孙氏不让,古代的一位秀才,能让妻子做主?管的牢牢的?
不过是秦大伯不愿意,用孙氏做借口而已。
孙氏越是跋扈,秦大伯就越是“好人”。
“四弟妹,婉婉前段时间也病得人差点走了,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家里留底的银钱,都给婉婉看病买药去了,我家最多只能借两贯铜钱。”实际上,家里总共只剩下三贯铜钱,也就是三两银子,聪望那孩子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沈氏借出去大半,秦父回来也不会多说什么。
“……呜多谢,二嫂,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家要有什么事,我和当家的话不多说,绝对来帮忙。”刘氏是真没想到沈氏会借钱,若不然,她也不会打着小算盘,在门口要挟,老秦这一大家,也就二哥二嫂比较值得真心对待了。
沈氏进卧房拿出两贯铜钱,放在刘氏手上,这钱就相当于小儿子聪望的命,刘氏忍不住眼眶含泪。
这时,恰巧秦父回来,他把卖货郎的工具让大儿子北望放进柴房,门外还有几声“哞~”的牛叫,原是快要到家里的路上遇见四弟,知晓了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