鹈木魁走出别墅,一股令人舒适的空气扑面而来,理论上,清晨的空气是一天之中最脏的时候,但对于鹈木魁来说,他喜欢这种气息,就像有人喜欢闻氨气的味道、闻臭脚的味道一样。
远远看到钓台那边,绫波结衣坐在自己昨天坐过的那张沙滩椅上,面朝着湖面的方向。
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着,隐约能听到抽鼻子的声音,看她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不会昨天晚上喝醉酒把她那个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喝醉酒虽然可以,但必须女方主动,如果是绫波结衣主动的,她又怎么会自己跑来这里抽泣,肯定是遇到别的事了。
似乎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知道有人靠近她,慌忙在淌满泪水的脸蛋上抹了抹,将抽泣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鹈木魁走到昨天绫波结衣陪他钓鱼时坐的那个位置,绫波结衣转头看向他,脸上有些惊慌。
她本以为是那两个做早饭的佣人小姐,没想到走过来的居然是她的主人。
糟糕啊!被主人看到糗糗的模样了,不会觉得我不好,把我赶出家门吧!
如果以前把她赶出家门,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接了今天早上母亲的电话后,她再生不出离开鹈木家的念头。
绫波结衣的爸爸是個赌徒,爱好去赌体育赛事的输赢,无论是棒球、赛马的盘亦还是j联赛、j2联赛的盘,都常年参与,到了世界杯年、欧洲杯年出手更是阔绰。
小的时候,还是有输有赢,可后来就变得输多胜少了,长年累月,家里也欠下一比不少的外债。
姐姐出去的早,是个家庭主妇,每个月基本不给家里寄钱,父母开杂货店,一个月约有50万收入,自己勤工俭学,每个月能给家里补贴10万,还算勉强过活。
可父亲赌性不改,到后面欠到上千万时,只能抵掉车子、房子、铺子还能勉强还债。
直到去年,家里抵掉所有能抵的东西,还剩外债7000万日圆时,父亲才终于幡然醒悟,停止了赌博。
每年近2000万的利息,压垮了京都的这个小家庭,除去东京的姐姐,家庭年收入加起来才800百万。
高利贷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不会给你慢慢还的机会,三番五次要债不成,就开始暴力催收,见面就是给老爹一顿殴打,还扬言要把自己抓走去多人运动。
家里无奈之下,一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是为了换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