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缺的话，东方令选择了沉默。
林常风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不明白，但能够让他师姐洛梦翊说出很难赢，对方一定不简单。
电梯缓缓下行，两人走出鹤楼，站在江边上，望着行人匆匆的跨江大桥。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令忽然开口道：“在天师门几年时间，你好像没有任何改变。”
满不在乎的耸肩，叶缺席地而坐，望着天空中朦胧的残月，意味深长道：“能有什么改变，在天师门这几年的时间里，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东方令低头望着叶缺，神色流转，这一刻的两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平凡。”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叶缺没有任何解释，神色留念。
“作为家族子弟，应该明白我们注定不平凡。”江边的夜风很大，带动东方令那一身长袍，他悠悠开口，“有些人注定就是主角，即便你再怎么想要改变，也无法遮掩住自身的光芒，这就是不振的事实。”
坐在江边，看着江水潮起潮落，叶缺摇头否决，“每个人都是主角，任何人的出现不过是衬托你的世界而已，当你闭眼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也将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平静的江面上，一道浪花忽然间涌来，无情的江水拖拽走了岸边的河蚌与搁浅的小鱼。
眺目远方，东方令听到这句话时，内心有很大的触动。
人活一世为了什么？
财？权？美人？实力？
这些他好像只追求了一点，那就是实力。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觉得自己很渺小，无论是在洛梦翊的面前，还是林常风，他都显得那么渺小。
这两人与他的年龄相差不多，但实力却让他感到畏惧。
如果他是天生的主角，那么林常风是什么？真的只是衬托自己世界的一个路人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刻，叶缺再次开口道：“昆仑道宫修炼清心寡欲，你压抑情感的办法固然能起到一时的作用，可再往后爆发，你的后果肯定很惨。”
知道叶缺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东方令也选择了悻然接受。
低头望着坐在地上满脸惬意的叶缺，东方令好奇道：“以你的天赋，在天师门中地位非凡吧？”
能够这么快进入筑基境，他完全相信东方令就是下一任天师继承人，但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不着调。
“那有什么地位，不过都是一些不着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