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楼的四层,乃是京城之中,有数的几个富贵之地。
往来于此处的豪客,除了要有一掷千金的能力之外,还得是名门望族之后。
“诸位兄台,且听孙某一言。这叫杨冬的腌臜阉人,分明就是剽窃孙某的得意之作!诸位请看……”
大腹便便的孙大才子,从身前厚厚一沓书画之中,抽出一副冬日梅花图。
纸张泛黄,可见其属实有些年头。而在这冬日梅花图的右侧,赫然有一首《梅花》,题在了上面。
而这首梅花,与杨冬那日在大殿之上,所作出的《梅花》,简直一字不差。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场的一众才子见状,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孙兄不愧是大才子,这副冬日梅花图当真是出神入化!”
“谁说不是呢!单单是这一副冬日梅花图,便已经是佳作中的佳作。更何况再有这首题画诗相映衬!”
“那个该死的阉人,竟然敢公然剽窃咱们孙大才子的诗作,简直不要面皮!诸位,此事咱们应当找衙门要个说法!”
在场的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出对杨冬的不满,以及对孙大才子的恭维。
就在这时,站在最外层的瘦弱书生,小声嘀咕道:
“画作是以前的不假,可是这题画诗的笔墨,分明还没干啊。”
此言一出,站在他身旁的书生,立刻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而后压低嗓音开口道:
“你疯了吗?孙大才子的事儿,你可莫要胡说八道。”
“老老实实保持沉默明白吗?你可知这位孙大才子,乃是当朝吏部侍郎孙晓明大人的嫡子。”
“你自己说,得罪了他,咱们俩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瘦弱书生身子一僵,立刻将脑袋深深地埋下。
“我啥也没说,我啥也没说……”
……
谣言就像是一场风,很快便在京城的民间传播开来。
如今的京城百姓们大都听说了关于杨冬剽窃词作的传言。再加上他是一个阉人,更是令诸多百姓纷纷对此表示不耻。
在某些人添油加醋,故意渲染的情况下,杨冬俨然已经成了,魅惑主上,欺上瞒下,阿谀奉承的小人。
一时之间,京城百姓对于杨冬,那可谓是恨之入骨。
对于这些事儿,杨冬倒是并不在意。反正他身居皇宫里,又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