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很闲吗?为几个腌臜东西浪费力气?”
说完就叫了自己的属下进来,吩咐他们:
“将这些人四肢关节全部打碎,扔进货船底仓运回京城去。”
那些个签了供状的人全都慌了,哭天抢地的朝着李瑾之和梅雪求情。
李瑾之含笑不语,丝毫没有因为沈清扬的强势而生气。
梅雪站起身,并不理会沈清扬,直接对他的下属说:
“这几个签了供状的,好好看守就行,不许伤了他们。”
几个军士都去看沈清扬的脸色,见他不语,就都站着不敢动。
沈清扬冷冷地看了梅雪一眼,才对属下吩咐:
“照她说的做,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现在就拖出去碎了手脚。”
如狼似虎的一群军士应了,干脆利落地就把人都拖了出去。
李长史这才敢上前行礼,他拿起供状细细看完,才给李瑾之行礼说:
“人证如此之多,细节也都供述的清楚,此事绝不难办,只是严家要杀的是乔姑娘,那么梅姑娘这里……”
李长史说着话看向梅雪,严家要杀的人叫乔安忆,不叫梅雪。
这位近来被成都人疯传的年轻姑娘,此刻就安静地站在他对面,他看不清楚她帷帽后的容颜,只听她语气平静地说:
“我姓梅名雪,祖籍浙江钱塘,母亲韩氏三年前病逝,姑母梅氏是洛阳乔家已逝主母乔梅氏的奶娘,年轻时丧子,已与夫家再无来往。
我父梅镜尘,和兄长及乔家大姑娘乔安忆一起,在十年前被杀于金沙江畔。
到京之后,若有沉冤得雪之日,我自愿上堂作证。”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梅雪的声音在缓缓流淌。
无喜无悲,似是早已看透了这喧嚣的尘世。
李瑾之收了脸上的笑意,他的眼神从梅雪身上挪开,悠远平静地注视着铺满暮春光芒的院子。
负手而立的沈清扬,看着梅雪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这才扭脸看着李瑾之冷笑说:
“我自以为对京城里的事情无所不知,却没想到,原来我们的严阁老十年前就已经只手遮天,敢在天子脚下无法无天了。”
李瑾之也笑起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轻轻摩挲着指尖说:
“我是想着,既然严阁老如此惦记蜀王府,等我到了京城之后,一定要郑重感谢他老人家一番才是。”
李长史听着眼前两个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