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声,就有人恨恨地砸了茶碗说:
“都说最毒妇人心,可这严氏之毒,仍非我等常人所能想象。”
说书人笑得意味深长,继续说:
“乔家老夫人姚老太太,临死叮嘱娘家人将她葬回家乡,坚决不进乔家宗祠,这其中的深意,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天刚擦黑,梅雪陪着梅嬷嬷一起用了晚饭,正抱着平安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九儿就替宋志杰给她送消息来了:
进羽林卫的牢房不过一个多时辰,乔钧诚就招供了,承认他确实服用了血石散,但他说药是严家四老爷严禀文逼他吃的。
沈清扬当即就带人去严府绑走了严禀文,据说严老夫人气得当场口吐鲜血。
九儿甚觉解气,边给笼子里的鸟儿投食,边笑着说:
“严蕴才那老贼已经自请回家养病,陛下也准了。
就是不知道严氏这会儿是在乔家哭她的儿子和丈夫呢,还是在严家哭她的母亲和弟弟呢?”
梅雪被九儿逗笑,一只手抱着平安,一只手捏了捏九儿的脸说:
“这种话,只可在我面前说,到外面你还是装得温婉一点儿的好。”
九儿就更大声地笑起来:
“放心吧,姑娘,你的话我一直记着呢!”
乔家确如九儿所猜想的一样,正乱得鸡飞狗跳。
老爷被下了羽林卫的大狱,少爷被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夫人去了严府还没回来,下人们都如无头苍蝇一般地在府里奔来奔去。
唯独乔安然一派安闲,坐在小窗前细细地画着眉。
玉撰惊慌不已,却不敢开口找乔安然说话,只心急地一遍遍往院门口看,盼着严氏能早点儿回来。
严氏回到乔府时天已经黑了,乔安然裸着后背趴在床上,玉撰正细细地给她往身上涂香膏。
乔安然扭脸,就看到严氏满脸的憔悴不堪。
“你外祖父那里,怕是没有指望了,陛下,陛下可能……”
严氏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
乔安然莞尔一笑,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严氏的脸说:
“母亲不必担心,再过不久就是中秋宫宴,你只需让外祖母想办法把我带进宫就成。”
严氏的眼里含了泪,哽咽着说:
“他比你父亲的年纪还大,而且,而且皇后娘娘的手段你也知道,娘是怕……怕你……
不如……不如就还是太子吧?毕竟皇后不待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