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无一不是精品,唯有这幅画,过于普通了些,却又挂在这么醒目的位置。”
梅雪的手指缓缓滑到画幅的留白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
“这幅画的留白,也太宽了些。”
沈清扬眉尖一动,立刻把灯盏递给梅雪,然后长臂一伸,就将画幅从墙上取了下来。
墙上赫然现出了一扇窄窄的木门。
沈清扬咬了咬牙,对梅雪说: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若有情况,你能跑就跑,不能跑就躲起来,不必管我。”
说着话,沈清扬将一面金制的令牌塞给梅雪,又接过她手里的灯盏,转身便进了暗道。
看着沈清扬走进暗室,梅雪无声地抿唇笑了笑,随即把木门关好,又踩上椅子将画挂在墙上。
擦干净椅面上的印迹,梅雪就走到墙角的暗影里安静地等着沈清扬。
月色清冷,青州的天气跟洛阳相比,已经有了冬的寒意。
梅雪隔窗看着外面的花影,垂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揉搓着指拇。
也许今晚,最多再有两三日,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
掩藏在这繁华世间的罪恶,到底还有多少?
牵扯到晨阳公主,和已经动了怒气的明德帝,一场腥风血雨是避免不了的。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木门后才传来轻轻的两下敲击声。
梅雪站上椅子取下画幅,沈清扬便推开木门走了出来。
就着昏黄的灯光,梅雪看得出沈清扬的面色极其不快。
他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相跟着将书房收拾得毫无破绽后,迅速离开了公主府。
一回到客栈,沈清扬就烦躁地扯下脸上的面巾,恨恨地摔在了地上。
梅雪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把面巾捡起来放到桌子上,也不理会他,自去净了手然后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
沈清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才沉声说:
“暗道很长,另一头通着另外一条街上的一所大宅子,那里面住着一个女人,还有好几个孩子和伺候的下人。”
梅雪乍一听,第一个猜测就是蔡驸马在外面养了外室。
可晨阳公主既然都愿意为蔡驸马纳几房妾室,还生了好几个儿女,蔡驸马又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名正言顺地纳进府中呢?
可看沈清扬的脸色,梅雪又觉得事情肯定不会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果然,沈清扬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