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片刻,杜鑫还是做困兽之斗,又连连磕头说:
“母亲,你一定是被他们胁迫了,所以才这样说。你不要怕,我现在就……”
杜鑫的话还没说完,沈清扬就把手里的剑扔在了地上,刘奇也跟着把自己的双刀给扔了。
朱氏转身,手里的剑一一从杜哲、沈清扬和刘奇胸前轻轻滑过,然后回头看着杜鑫说:
“你看,鑫儿,我这像是被挟持了的样子吗?”
郑龙已经紧张得满头是汗,忍不住走到杜鑫面前问:
“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我的这些弟兄们,谁身后没有一大家人要养活?你可不能拿我们的命开玩笑。”
郑龙话音刚落,剩下的那些犹豫不决的士兵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兵器。
杜鑫急了,冲着郑龙大吼一声“闭嘴”后就站了起来,他没心思再装下去,狞笑着对朱氏说:
“母亲,既然你说爷爷没事了,都能吃饭了,那就请爷爷出来见见诸位将士,也好证明你不是被他们这些人胁迫了才说的谎。”
杜哲实在忍不住了,瘸着腿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杜鑫骂:
“你个狗东西,爷爷病得起不了身,你竟还有脸要求他老人家出来见你?你怎么不进去看看爷爷呢?”
杜鑫冷笑,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黑铁虎符高高举起说:
“你以为我傻吗?别说进卧房去看爷爷了,怕是我一走上台阶,你们就会杀了我灭口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朱氏和杜鑫等人,举着虎符转身对郑龙等人说:
“这是北境军的兵符,见此符,就如见爷爷本人。
沈清扬刚来那天,爷爷就把兵符交给了我,命令我在他出事后代行燕王的一切权利,你们明白了吗?
若爷爷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都几个时辰过去了,他竟然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郑龙等人自然知道这兵符的意义所在,加上正房里确实一直没有传出老燕王的任何响动,所以听完杜鑫的话,这些人就又犹豫起来。
已经有人开始弯腰捡起地上的兵器,杜鑫脸色阴沉地无声冷笑,命令弓箭手立刻搭箭上弓。
沈清扬和刘奇不敢大意,都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兵器准备迎敌。
这番纠缠下来,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冬日天短,北地尤其如此。这才寅时末,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正房的大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