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轮,不知何时已然悬在了天上,冰冷的月光,火光染映上九天,迷上一层淡淡血红的色彩。
杨驿解下腰间的黄皮酒葫,一口浇在地上,往腹中灌了一口,回头出了分舵,向着远处走去。
景州王府一夜之间被人灭门。
王府被灭的消息,数日之间已然通过各种渠道,遍传朝堂江湖!
五个月后,朝堂震动!江湖动荡不休,只因同样地事情,在八道十州陆续发生,自岭南景州王府开始,被灭门的涵盖各行各业,有富商大贾,也有地方僚属,全无任何联系,如果说有一条线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的话,那就是行凶之人:都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腰悬一柄黑鞘长剑,一只青皮酒葫!
河东道,河中府,河东郡王府。
后花园里,楼台飞椽,百花争艳,正是仲夏时节,彩蝶纷舞,九曲桥上,波光潋滟,荷尖初吐,隐隐之间或有锦鲤嘻戏,跃跃隐隐。
一袭紫金王袍的郡王李项,只带了一个侍卫,龙行虎步,走过九曲桥,在池边假山上摸索片刻,假山登时分开一道幽深的密道。
随着李项二人走进洞口,假山登时封闭了密道,再不见一丝痕迹。
密道里灯火通明,穿过密道,一座豪华的地下宫殿出现在眼前。
“宗主!”
地下宫殿门口各守了一人守卫,看着李项走来,低声行礼。
李项也不答话,快步而去。
地下宫殿后厅,一袭青衫的中年文士坐在厅中,看样子,与封俊更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分娇俏,更多了分儒雅,正是铁剑坞门主,封俊的父亲,封泽!
只是此时的封泽如同如热锅上的蚂蚁,自有侍仆倒了热茶,也没动分豪,坐下片刻又站了起来,站起来又坐下,一双眼睛急切地守着厅外的动静。
“宗主!”
听着远处传来声音,急忙立起身来,向着厅外迎去。
“你找死!这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迎上李项的封泽还没开口,李项压低声音,怒骂一声。
“宗主,前日,华州分舵被人灭门,舵主萧山被杀!铁剑坞十八分舵,而今已经被灭了十个!”
封泽跟在李项身后,急道。
李项坐上主座,“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自景州开始,他一路曲折向北,再到华州,沿途灭了我十大分舵,洛州离华州可是不远!看样子,是冲着我来了!”封泽看着李项面如冰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