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安心了许多,直到这一刻她才肯定自己是这座青铜鼎的主人。
困意渐渐上涌,很快就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来的时候,谢怜便醒了。
但庄墨陈醒的更早,正在教导孩子读书。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篇论语罢了,为父在你这个年纪都已倒背如流,你却仍然错漏百出……该罚!”
他拿出严父姿态,用戒尺打着庄俨的手心。
庄俨小脸鼓着,眼里蓄着泪水,似乎满腹委屈。
他哪里错漏百出?
不过只是记错了三四个字罢了,但放在父亲口中,就好像错了全部。
谢怜见此,哑然一笑,自己小时候,老父亲也是这样教训她的啊,只是可惜,早在数年前,父亲就去世了……
此情此景,勾起她不少回忆,目光都变得越发的柔软了。
“犬子无状,让姑娘见笑了。”
庄墨陈见谢怜醒来,露出笑容。
庄俨气鼓鼓的,父亲对谁都很温和,除了对他……
“小公子天资聪颖,迟早有一番成就,如今不过是少年顽劣了些罢了,我等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当知道偷懒耍滑乃是人的天性,倒也不必过多苛责……”
谢怜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叶子,站起身说道。
“既然你怜姨为你说话,那今日便罢了,日后若是再有错漏,仔细你的皮!”
庄墨陈点了点头,冷脸说道。
庄俨如蒙大赦,看向谢怜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感激。
“昨夜思考了许久,我打算厚颜答应先生的邀请,就和庄先生同行吧,也去看看先生家乡的风景。”
谢怜拱了拱手说道。
“哈哈,哪有厚颜一说?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多是荒山野岭,同行,正好有人畅谈闲聊,不然岂不是无趣透顶?”
庄墨陈由衷高兴。
众人吃了饭,于是便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路途还是挺远的,按照马车的速度,差不多要走三天左右。
有福在前面驾车,谢怜和庄墨陈则在车里畅聊。
庄墨陈本来是打算聊天解闷而已,却没有想到,和谢怜闲聊竟有意外的收获。
他发现,这位姑娘虽然显得有些“不谙世事”,对于一些世间常识不太了解,但在别的方面,却显得知识极为渊博。
尤其是纵谈古今,某些言论更是称得上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