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天不作妖会死,幸好薄总明天就要跟她离婚了。”
他走着看着,一直到了别墅的门口,才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推门而入。
下一刻,一句薄总哽在了喉间,人僵在了原地,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空荡荡的巨大客厅里,只有一架钢琴,一个坐在钢琴前的男人,和满地凌乱的碎纸。
男人一身黑色燕尾服,气质温润儒雅,如中世纪矜贵的贵公子般静坐着。
他微微垂着眸,露出他精致到让人惊艳的侧脸来,纤长如玉的手指,虚抚在琴键上。
随后,按下了第一个琴键,优美动听的音乐,随着这个音符,如流泻而出的月光般,温柔到让人迷醉。
可突然,一个极不和谐的音符,打断了节奏。
琴声开始变得凌乱,变得狂躁,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男人也随着这节奏,从优雅矜贵的贵公子,变成了高傲阴郁,却喜怒无常的吸血鬼,随时会咬破人的喉咙。
气氛极度的压抑,沉郁到让人窒息。
就在这即将要冲破极限的窒息中,突的,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唢呐声,蓦地插入了这凌乱的节奏里。
这唢呐声,嘹亮,高亢,犹如破土而出的幼苗,犹如初生的太阳,充满了向上的,无尽的生命力。
钢琴声,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男人身上阴郁压抑不见,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倾听,跟随着唢呐的节奏弹奏。
他的琴声,再次恢复了悠扬婉转,带了几分之前没有的灵动。
对面的陈北,不知道手机怎么突然响了,差点儿吓尿了,见对面的人在倾听,放进口袋里的手,也不敢去关机。
对面这位,不是薄砚薄总,是薄总的另外一个人格,苏律苏先生,世界著名十大钢琴家之首。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在他创作的过程中,打扰到他。
片刻之后,唢呐一声高亢的收音,结束。
钢琴声也跟着停下。
苏律意犹未尽的抬头,问他:“谁吹的唢呐?”
陈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回苏先生,是陆召。”
苏律眸光沉了一下,问:“哪个陆召?”
陈北道:“是夫人。”
“我老婆?”苏律突然笑了,优雅的起身:“她现在人在哪儿?我要去见她。”
刚刚那唢呐,只是一首唢呐曲节选的一段,他现在就要找她,听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