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结果听到黑暗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哎!薛梅这孩子也是,干嘛要当那个出头鸟呢~”
“是啊~这世道,管好自己就行了,你管人家,结果把自己命搭上了,谁又来管你?”
“薛梅是好人啊,可惜这年头,好人不长命!”
“谁说不是呢……”
韩青听到邻居的议论,不由得心往下一沉。
他推开人群,大跨步来到门口。
屋内也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把堂屋和东屋都给挤满了,油灯光线被完全遮挡,看不清人脸。
他一句你一句,就跟进了鸭子场一样,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韩青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都给老子滚出去!”
韩青一声爆喝,震得周围的人耳膜生疼。
挤在小屋内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全都蜂拥着往外走。
韩青在外面连拉带拽,“走走走,都给我走……”
把屋里面的人都给赶出去,就剩下东屋戴着老花镜,满头大汗的胡大夫。
薛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头歪着朝铺里面,被阴影所遮蔽,看不真切。
“胡大夫,什么情况?”
胡大夫抬手抹了抹额头上被看热闹的人挤出来地汗水,说道:“那个……患者的情况不太妙。”
韩青从内衬里面摸出一张100两的银票,塞在胡大夫的手心里面,不容置疑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治好!”
胡大夫借着床头油灯的光芒看了眼手中银票金额,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随即便把手中银票还给了韩青,无奈叹息道:“哎,患者五脏俱损,尤其是颅脑部位遭受到重创,已是垂危之兆,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病床上的薛梅,好像听到了韩青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
韩青此时才看清薛梅的脸。
她原本就有些大的脸,此时肿胀成了一个猪头,左眼满是血痕,右眼几乎完全看不清。
左边额头靠近太阳穴部位,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豁口,深可见骨,此时依然还在往外渗血。
身上因为盖着被子看不清。
但从胡大夫刚才所说的“五脏俱损”,不难知道,肯定也是伤痕累累。
韩青活了两百多岁,早已经看淡了生死离别,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然而此时见到薛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