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副堂主。”黄十两仰头望天。
孔方眉尖连跳两下,原来是一对活宝。
他打量一下俩活宝,都不到三十的年纪,张五斤五大三粗,莽汉形象;黄十两两腮无肉,双眼如鼠睛,俨然是反派人物。
“久仰,久仰!”孔方抱拳。
“不知两位堂主带人来此,所为何事?”
“你是管事人?”张五斤瞪着孔方。
孔方点头,“正是。”
张五斤半信半疑。此人面白无须,细胳膊小腿儿,风一吹能翻几个滚。
这货色也是管事的人?
“鄙人确实是这里的管事人,清河县知县孔方。”
孔方整整衣襟,掸掸袖上灰尘,自带几分官威。依他预设的剧本,下一幕将是对方磕头求饶的剧情。
毕竟对方不过一介草民,自己却是妥妥的一方父母官。
然而他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对方不仅没被他的头衔吓到,自己反而被对方用刀背拍拍打脸。
“知县?呸,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也敢来占河帮的土地,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喂狗?”
打人不打脸,堂堂知县被一个黑社会分子用刀背拍脸,还恶语威胁?!
讲真,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孔方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
瑟瑟秋风沿河道刮来,工地上尘土飞扬。
关雨手按刀把上,脑门上虽然冒着汗,但是气势不弱;老宋他们手握各种工具,呼呼喘着粗气。
方世铂摸一把空荡荡的腰间,后悔没有随身携带几颗震天雷,不然炸死这帮孙子。
但是他没有害怕,这伙人他一人可以打十个。
难点在于姐夫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旦打起来自己难照顾他周全。
张五斤上前一步,咋呼:“咋滴,想打架?老子怕你吗?”
他往身后一招手,手下小弟呼啦一下拉开架式,个个如凶神恶煞,手中砍刀冒着寒光。
双方箭拨弩张,眼看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姓孔的,你最好不要冲动。”黄十斤捻着胡须,摇头晃脑。
“我们敢来,自有敢来的道理。”
“河帮的势力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在大兴如果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不防打听打听,莫说你区区一个知县,就是你顶头上司,保定知府唐伯龙,他见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