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山匪们跪倒一片,磕头谢恩。
孔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干脆因势力导宣布所有山匪伙食与其他工人一样,餐餐白米饭,该有肉时不少他们一份。
每月作坊会适当发一点生活津贴,让他们改善生活。
唯一坚持的就是他们仍然不得擅自离开作坊,或者工地。
山匪们愣愣地跪着,泪流满面。
这些福利,一直是他们想要,却一直不敢争取的东西。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迟早会象狗一样死在作坊里。
就在一秒之前,他们心里对这个年轻人还充满怨恨,或者恐惧。
现在,他们觉得他更象救世主。
孔方弯下腰,拍拍朱狗子肩膀,真心说道:“老人家,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补偿你一百两银子,好吗?”
“如果你想离开这里,你随时可以离开。”
朱狗子蓦然抬头望着孔方,他眼里没有仇恨,只有不可思议。他对自己说对不起?他说自己可以离开?他说会补偿一百两银子?
他……
说的是真的吗?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们不过是罪该万死的山匪。
孔方从方管家里接过一张百两的银票,然后亲手交给朱狗子。
“老人家,我买了一副上好棺材,让朱草入土为安吧。你还有什么要求就找方管家。我先走了,我去看一下受伤的伙计。”
他再拍拍朱狗子肩膀,然后就离开了。
朱狗子捧着银票,双手擅抖不已。
他们在朱重九手下当山匪,其实他们这些小卒并不象传说中那么风光,他们打砸抢时冲在最前面,最终得到的却是最少。
哪天不幸被官兵杀了,家里有父母的,朱重九会给五两银子抚恤;如果没有父母,哪怕是还有兄弟姐妹的,都不可能给抚恤的银子。
至于尸首,就死哪埋哪。
朱草的死是个意外,他能给付棺材已是施恩了。
可是,他再足足给了自己一百两银子抚恤。
朱狗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
几个关系好的同伴围上来。
他泪眼婆娑,“大家伙说说,孔大人是不是天上的神灵下凡啊?”
大伙含泪点头。
这一幕,孔方没看到。
伤者被抬到方家药铺,他很幸运只是受了皮外伤,大夫给他上了药。
孔方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