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个月就不租给我们了,到时候我们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贺云策闻言,沉默的思索,宋若安的声音里还藏着几分委屈:“夫君你是不知道,今日那个主事可不像是什么好人,与我说话时还一直在打量我,流里流气的……”
听见宋若安这样说,贺云策急忙望向了她,眼眸里满是心疼:“若是我知晓,定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下人这样流里流气,可老板又是在永安街买了七八间铺子,而且根本不做生意,恐怕那背后的老板是什么纨绔子弟。”
贺云策越想越有道理:“若是只签六个月,根本没有保障,六月之期一到,我们只能如同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要我看,起码要签一年,让我们的招牌打出名气,牢牢的刻在所有人心中。”
宋若安叹了一口气:“若是有银子,那自然是越久越好,可六千两,这么大一个数字,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银子。”
贺云策听见这话,闭了闭眼眸:“可惜了若安你从前被岐黄神医骗走的银子。”
宋若安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贺云策便直接又道:“你这次去找你父母借钱,尽量多,至少要三千两,就当是让他们入股了,我们一起分账。”
“我也去找我母亲借钱,她大概是有些私房银子,可她不信任你,我只能找个由头要来了。”
如今侯府这样,已经是人尽皆知,公账上拿不出银子,祖母自己的嫁妆也全都贴了进去,如今侯府里还有钱的,也只有他母亲了。
一听要找宋府借三千两,宋若安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这不是小数目,从前几笔嫁妆的支出,宋府被姐姐搞成了那个样子,若是要凑出这个钱,恐怕是要把我宋府半空了!”
若是在这次生意失败了,自己的娘家再没有一分钱,那还有何处能成为她的依仗?
恐怕她就是要成为宋府的千古罪人了。
宋若安的心是沉甸甸的:“夫君,你告诉我,这次的生意真的可行吗?”
贺云策郑重的握住了她的手:“若安,正是因为我信任你,所以你也要信任我。”
“因为你的手艺是真的,所以我便能担保,这个生意一定行!你从前不是都答应过我,彼此信任,毫无隐瞒了吗?”
两世,几十年的感情,相濡以沫了数千个日夜,哪里还能有假呢?
感受着贺云策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炙热的温度不断的从他的手掌心传来,几乎是要把宋若安烤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