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我始终觉得音姐背地里还开了家离婚事务所。”
“成了的租婚纱、不成的离婚一条龙……音姐好手段!”
沈梵音捧着杯热水回来,听到她们俩的吐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活了就下班,我花着钱听你们吐槽我,我是多欠骂?”
“嘿嘿……下班下班,音姐万岁!”
两个小姑娘收拾东西走了,窗外的霓虹星星点点,模糊了他们的脸。
沈梵音看着街上的圣诞树和一对对情侣,忽然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门边的风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道包裹在黑色羊绒大衣下的颀长身影迈入店门。
他很高,携着冬日里的寒气闯入沈梵音的视线。利落干净的短发上沾了几点雪花,雪被热气一扑便化成水珠,静静地趴在他的发丝上。
比冬雪更冷的是他的眸子,深邃幽黑的眼瞳中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配着俊朗的五官,罂粟似的让人明知有毒还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沈梵音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便收了回去。
她抿了口水,淡淡的说:“打烊了,有需要明日预约。”
开店半年,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像这种一个男人来婚纱店,要么是想买条头纱,求婚时直接往女方头上怼的;要么是想买通她报高价,在新娘面前彰显自己的财力的。
绝无第三种可能。
“沈梵音?”
“二婶让我来接你回家。”
“……”
沈梵音摸了下脸,有点儿疼。
她放下水杯,绕过绿植来到男人身前。
他很高,她堪堪到他的肩膀。
沈梵音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眼前这男人,她第一次见,但她知道他是谁。
景泽珩。
她家沈女士嫁入豪门后新得的侄子,她的便宜堂哥。
三天前她租住的房子不幸遭遇了小偷,沈女士得知后立即摆出豪门阔太的架势勒令她搬家。
她甚至还替她找好了房子——景家的客房。
拒绝是没半点用的,沈女士初当阔太三把火,两把半都烧在了她身上。
剩下这半把该是烧在景泽珩身上了,不然他怎么会亲自来接自己这便宜堂妹?
沈梵音朝他伸出右手,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着被迫营业的痛苦:“你好,堂哥,我是沈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