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啊……”
眼瞧着男人都要站不稳了,景泽珩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冷静了些,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门边。
他看着沈梵音,对她说:“梵音,恨他就打,打死了我担着。”
他把伤过她的人捏在掌心,目光幽深明亮,好像在对她说,别怕。
她被他看着,慌乱的心渐渐安定。
男人像小鸡仔似的被他拽在手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呻吟。
沈梵音的视线缓缓落在男人的脸上。
她很难想象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被磋磨成这般模样。
看到他过得不好,她开心得不得了。
她不想大度的说都过去了各自安好,也永远不可能对这个败类说出原谅。
她就想亲眼看他活得鸡犬不如,看他落魄到一日三餐都不知在何处,看他和他的小情人互相折磨生不如死!
“我、我错了……”男人恢复了些力气,抬头望着沈梵音,浑浊的眼中尽是哀求和恐惧,“梵、梵音,我求求你……别打了、别打我了……”
“当、当年是那个、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我、我……”
他至今还在推卸责任,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妻子推出来。
沈梵音瞥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心知那个女人必定躲在门后。
他们半斤八两,都选择了出卖彼此。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家,听着孩子哇哇的哭声,沈梵音突然就释怀了。
曾婉婉很惨,差点儿丢了命。
但这三年来,她衣食无忧,也不知愁,有爸爸和哥姐的照顾。
一时的疼痛,总比这样钝刀子剌肉的日子好过许多。
她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面对男人绝望惊恐的眼神,她缓缓开口:“苗坤,我替婉婉姐谢你不娶之恩。”
她的声音格外冷静。
抬头看向景泽珩,她的眼圈依旧红着,笑容却轻松坦然。
“哥,别打了,为这人渣脏了手犯不上。”她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好。”
景泽珩一口应下,直接松开手,苗坤便直勾勾的拍在了地上,呛了一嘴灰。
带小孩过来,就是想让她出气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景泽珩掏出钱包,拿出薄薄一沓现金丢在苗坤身上,冷漠的吐出三个字:“医药费。”
见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