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腊月二十九,景泽珩习惯一个人呆在公寓里躲清净,今年就不一样了,他给小孩扛了一天的布。
不得不说,扛布比自己看书有意思的多。
尤其是看到她乐呵呵的笑脸,还有时不时的关怀。
“哥,你还行吗?”
王叔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他们终于踏上了回卧室的路时,沈梵音看景泽珩的眼中是实打实的担忧。
沈梵音真的担心。
一把年纪了,非得在她这儿当苦力,她看着都心惊胆战,无数次想把他推到一边儿去自己来。
可他格外坚持,她往布料架那边多走一步都不行。
她也想过今天就休息算了,但算算时间,她实在浪费不起。偏偏今天第一天开工,裁剪的活儿不做完,她根本无法继续。
于是她也只能提着一颗心,看着他给自己干活。
景泽珩突然说:“挺累,给我按按?”
沈梵音:“……?”
二十二年来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沈梵音不由得红了脸。
他的卧室与她的那间格局基本一样,灰色调的装修,没一件多余装饰,清冷的模样格外符合他的性格。
景泽珩倒没半点儿不自在,往床上一趴:“来。”
沈梵音一手捂着眼睛:“哥,要不我请你去按摩店?”
相比于这尴尬,她宁可花点儿钱!
就当是给他工钱了。
“明天就除夕了,你想去哪儿找按摩店?”景泽珩的声音有些发闷。
他回头看向还站在门边的沈梵音:“不想就算了,我自己躺会儿。”
“别别别,我来、我来。”
沈梵音赶紧走了过去。
景泽珩帮她忙活这一天,效率的确比她自己干活儿高得多,而且她也没那么累了。
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总不能让人家辛苦完就自己消化吧?
沈梵音深吸了口气,甩了甩手,捏住了景泽珩的肩膀。
她试探着使了些力气:“可以吗?”
“可以。”景泽珩应道。
小孩的手软得要命,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温暖的掌心,娇柔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他阖上眼,无声的笑了。
沈梵音按得相当专心,按到背的时候,她胳膊别得难受,说:“哥,我使不上力气。”
“上床。”
他说着,往里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