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药液的冰冷。轻缓地揉着她的痛处,他侧头问她:“疼么?”
“还好。”
沈梵音应着话,下意识转头,正瞧见他微皱着眉,垂着眸子很认真的模样。
他离她很近,心无旁骛的给她揉伤处。
沈梵音这会儿才注意到,景泽珩的左脸上,靠近耳根的地方有一道疤,一寸来长,看不出是什么伤。疤痕平整,已经很浅了,几乎与皮肤融为一色,距离稍远些就根本看不出来。
觉察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疼了?”
“没,”沈梵音盯着他的脸,下意识问道,“你的脸,怎么伤到的?”
景泽珩下意识摸了下那道疤:“打架划到的。”
沈梵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见过他打架,但她真难想象他受伤会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其妙的就又想起了那个雨夜。
她定定的望着他的眸子,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双眼睛……
“想什么呢?”
他的手挪开了,指尖又一次划过她的肩膀,羽毛撩拨似的痒唤回了她的神智。
沈梵音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惶急的挪开视线,轻声问:“好了吗?”
“等一下。”
景泽珩拿过那瓶止痛喷雾给她喷上,这才说:“好了。”
“嗯。”沈梵音低着头,赶紧把肩带整理好,“那,谢谢哥,我睡觉了。”
“好。”
景泽珩应下了,却没立即离开。
他给她倒了杯水搁在床头柜上,还把她随手丢到沙发上的手机也拿了过来。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嗯。”
沈梵音坐在那儿,抱着被子连连点头,连看都不敢看他。
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儿,景泽珩的嘴角微微扬起。
他低笑着转身离开,没再说什么,留下她自己思量。
沈梵音的确在思考——
她是被“相亲”两个字吓傻了么?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景泽珩像他?
敲了下自己的头,把这绝不可能的猜想抛诸脑后,她侧身躺下,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阿珩,你干什么去了?”景辉皱眉看向出去了十几分钟的景泽珩,“你不是说去厕所?”
景泽珩一脸坦然的坐回到沙发上:“刚好律师打电话,梵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