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糅杂在一起,浓烈至极,并不好闻。
走上前坐下,帮着秦鹿一块打包药材,“这些做什么的?”
“华阳县要爆发疫症了。”秦鹿的语气透着肯定,“自明日起,你便不能出门了。”
“娘呢?”韩镜动作一顿,“娘要出门?”
“老娘我惜命的很,也不出门。这些药是治疗风寒的,这些是止血化瘀的,都是日常必备的,日后你觉得不舒服,可以自己取了煎服。”秦鹿把两拨药归置起来,放入抽屉,随即拍了几下,“抽屉别记混了。”
韩镜松了口气,他是真怕亲娘跑出去。
“娘,别的我不管,您如何折腾,日后儿子都能给您兜着。”韩镜小脸变的严肃起来,“就算您把这个天捅个窟窿,将来我长高了,也能撑得住,但是娘必须要活的长长久久。如若华阳县真的有瘟疫散播,娘哪怕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也断然不能以身涉险。”
秦鹿静静地看了儿子好一会儿,曲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小年纪别总是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童年时光本就如弹指光阴,转瞬即逝。你且该笑笑该哭哭,该闹闹该疯疯,这是你的权利,人一旦长大,烦恼就多了,责任也多了,到时候或哭或笑,恐怕都得憋在心里,再难示人了。”
“娘有烦恼和心事吗?”韩镜好奇,现在的娘,让他想亲近。
“这世上之人,谁没有烦恼,又有谁没有心事呢。”秦鹿不是个自艾自怜的性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