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不明白,也没插嘴。
更多的时候,他懂得少说话多做事是一种美德。
韩镜没意见,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以往他也不怎么过祭月节。
秦家的饭桌上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作为一家之主的秦鹿主动说话,两个孩子自然跟随。
三人的餐桌礼仪都很规矩,绝对没有放肆行为。
肉类是他们最喜欢的菜,红烧肉尤甚。
秦鹿只吃了两块,便不想碰了,余下的都被两个孩子瓜分的干净。
事实上,秦氏的这具身体很缺油水,秦鹿之前也进行了营养补充和调理。
看到肉,这具身体好似变成了魔鬼,全部的细胞都在怂恿着秦鹿多吃些。
她的忍耐力远非常人可比,在饮食上从来不会放纵自己。
美食人人都爱,却不能放纵,否则后悔的只能是自己。
一个月养起来的膘,相同的时间很难健康的减掉。
韩镜和胡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们吃再多,也能很快消化并吸收掉,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两人的饮食搭配都很合理,毕竟做饭的是秦鹿,她做什么孩子就吃什么。
如今这个时代,外边的那些饭菜,可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关键也没有后世那样繁多的种类。
吃饱喝足,三人来到庭院。
胡言搬来凉席和小方桌,再把秦鹿前两日做的点心装盘摆出来,取来两瓶酒,众人坐在院中欣赏着月色。
夜色如水,凉风拂过带来丝丝的凉意。
胡言喝了两杯甜酒,兴致来了,开口唱了一段儿民间小调。
别说,还挺好听的。
“我祖母是涑州人氏,那里是大盛朝的鱼米之乡,有很多盛传已久的民间小调。”
这是胡言第一次言及家人。
不过他没有细说,秦鹿也没有追问,这才是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说起来,还要多谢夫人许我一处容身之所。若没有夫人收留,此时我尚不知魂归何处呢。”
秦鹿轻抿一口甜酒,笑道:“天地之辽阔,还容不下你一个区区的凡人?少自怜自艾了。”
“……”胡言无言以对,“夫人说的是,倒是我想岔了。”
之所以觉得无处容身,还是没有被逼到绝境,否则有一身的力气,哪里都能挣口饭吃。
再苦再难,不还有卖身为奴这一途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