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其他的夫人们你来我往,都是些内宅之事,想要如同秦夫人那般策马游玩,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她自小所接收到的礼教牢牢地束缚住了她,容不得她放肆。
羡慕却不能做,只是细细想来都有种罪恶感。
“日后若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走走。”现在肯定不能够的,妻子现在怀着身孕呢。
陈夫人心内高兴,却不敢表现的太露骨,含蓄的点了点头。
两人之后宽衣歇下,室内的灯烛随即熄灭。
蒹葭苑,冯婉瑜已经去休息了。
主子未睡她却先躺下,刚开始她还觉得太过大胆。
不过胡言告诉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不需要整日在夫人面前打转。
那样非但不会被夸赞,反而还会让夫人觉得心烦。
而日后她的工作就是打理着家中的厨房,做四个人的饭菜。
韩镜和胡言蹲在门口揉搓各自的衣服,这一年来,小少爷都习惯了。
在力所能及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想反驳母亲的话。
想要做大事,就得把小事做好。
洗衣服这都不叫事儿。
韩镜瞧见在灯下看银票的母亲,道:“娘今晚出去吗?”
“半夜再去。”秦鹿抖了抖手里的银票,“这东西去哪里兑换?”
大盛朝可没有银号钱庄的存在,银票非纸制,而是铜牌,被打的很薄很薄,甩一甩甚至都打颤,比目前通用的糙纸厚薄相差无几。
胡言道:“每座府城都有兑银所,是由各地州府管辖的,只认票据不认人,不过去换银时,对方会克扣一笔。”
“寻常人没有那么多储蓄,自然和兑银所打不上交到,多是一些富商出入。”
秦鹿翻看着银票,“近八万两银子,咱们的马车放不下吧?”
“……”门口的俩人好一会没开口说话。
韩镜道:“娘想都取出来?”
“胡言方才不是说了?去取银子时,对方会克扣一笔。”没有利息就算了,居然还得倒找钱,她不接受,“不如让陈景卓帮忙取出来,咱们一块带回家。”
他的亲妹妹是知府二儿媳,他这个大舅哥去取钱,总不能还克扣吧?
秦鹿倒是不怀疑那管家的能力,好歹是周府的管家,知府是周家的女婿,他哪里敢扣下周家的钱。
“按目前最大的五十两银锭,一口银箱可以装下四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