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一桩的说,不过提到信时,把甘棠弄蒙了。
有信给长辈看,甘棠明白,毕竟亲事告知长辈才合乎情理,可吕家长辈这时候找她做什么?
甘棠敛着眉眼,轻移到自己外祖父母身边,与他们一起读起信来。
逐渐,她面露吃惊,甚至还抬手拿过信纸,不可置信的多看几遍。
外祖父哼了一声,束手而立道,“你们吕家好生霸道,派个管家过来,就敢张口商议成亲之日,实在对不住,我家还没打点好出门行装,一时半刻走不了。”
信中,堰国公说,希望今年就能娶甘棠进门,请外祖父择日将甘棠送去闫隆。
要是堰国公现在在外祖父面前,外祖父高低要和堰国公比划比划,好歹也是簪缨世家,有个世袭罔替的爵位的门户,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儿女成婚自有意向之日起,少说得筹划一两年才成的了吗?
不知道时下的女孩出嫁,都看中嫁妆厚薄,虽嫁妆是女子私产,婆家惦记不得,但若是嫁妆太过单薄,女子及其背后的家族是要被嘲笑的吗?
派个管家来,就敢说想今年把新妇娶进门,笑话。
如今圣旨已下,已没有可更改余地,卞家原本的打算是,甘棠先头因为守孝,没法给她大张旗鼓的置备嫁妆,且甘家那群虎狼也不会对甘棠的事上心,根本指望不上,所以卞家便在甘棠还在西川这段时间,给她好好置办嫁妆,这少说要一年半载才办的好。
再说吕循与甘棠这桩亲事能成,都是因为吕家仗势而为,卞家上下很是不快了,如今但凡吕家懂点事,都该知道,不能急,一切等甘棠上闫隆再说。
现在弄出这事来,无不透着吕家的傲慢。
外祖父想半天还是气不过,又横了吕氏管家一眼。
吕府管家赔笑,“大将军,国公爷和世子爷并非不懂礼数,实在是现如今闫隆局势太乱,国公爷和世子爷脱不开身。”
“哦,那你倒是说说,局势怎么乱了?”外祖父气势全开,一时间,小小的会客厅犹如来了什么庞然大物,挤压的人无立足之地。
甘棠在自家外祖父气吞山河的威势中,不由想起接圣旨那次,外祖父说的闫隆怕是出事了。
闫隆,真的出事了吗?
吕循他是不是有隐情,才去求赐婚圣旨,把她推到皇后跟前?
闫隆与西川相隔千里,消息传递不便,自及笄礼起至今,也快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