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帘被放下来时,甘棠只看到吕循推开那女子,跨上高头大马的动作。
她以为吕循是来追自己解释刚才发生的事的,但车队行了大半天,都不见他人影。
……
从凤阳城起,走走停停的又行了十天,车队到达了距离闫隆城郭还有五十里地的一个驿站。
在车队刚行至驿站时,有一身着宝石蓝绣菱形纹锦衣,头戴蟾宫折桂玉簪,气质儒雅的青年男子,领着十几个皆是着土褐色窄袖交领短袄和束腿长裤的男子并四个看起来就很干练健壮的婆子,从驿站搭设的遮阳棚迎了过来。
醉儿和熏儿扶着甘棠下马车。
那男人迎头过来,笑着说,“棠儿妹妹,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哥哥?”
甘棠不动声色行礼,淡淡道,“大堂哥安好。”
“棠儿妹妹一路舟车劳顿,你二叔说,今儿先委屈你在驿站旁的客栈住一晚,解解疲乏,明日在进城去,这些仆从,都是精心挑选出来供你差使的。”
“劳二叔记挂,派大堂哥来此迎棠儿,只是我已与我四舅舅和大表哥说好了,今日在五十里驿站会面,一道去齐芒山祭拜我爹娘和大哥,中秋之后才有空进城,只怕要辜负二叔苦心安排,还请大堂哥替棠儿在二叔面前赔个不是。”
甘棠语气轻缓的阐述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安排,清清泠泠的一个人,对自己大堂哥不冷不热,仿佛这就是她本性一般。
大堂哥似有些尴尬,“原来棠儿妹妹早有安排,当初棠儿妹妹的四舅舅与大表哥来闫隆时,家中也请了他们过府做客,但他们一直不得空,你二叔还想着等你来闫隆了,一家人在好好聚一场。”
甘棠冷笑,不屑的看了一眼大堂哥,“哦,是吗?犹记当年,在棠儿外祖母她们来奔丧时,家中失窃,查点一番后谁的东西都在,独我娘的大半遗物不翼而飞,给他们留下阴影了吧。”
当年,这事的盗贼最后查出来是甘棠二叔一个妾室的管房嬷嬷的子侄干的。
那时候外祖母她们已经到了闫隆,甘棠不在孤立无援,好好的惩戒了那妾室陪房嬷嬷的子侄,可甘棠娘亲的遗物还是有半数没找回来。
这是已经成了甘氏新任族长的甘二叔的一个污点,连带着甘二叔的孩子,比如甘棠面前这位大堂哥一听有人提及此事就臊的慌。
“棠儿妹妹,当年大伯父大伯娘和堂哥骤然离世,甘家上下乱成一团,人员管理不当才出了纰漏,这次你回来住的院子,你二婶已经命人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