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重视嫡长,自发家以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家财,所以无论男孩女孩居嫡长位着得到的关注是最多的。
另甘氏家族里的其他孩子也会自小就被教导要对家族里的大哥哥大姐姐尊重敬爱。
所以就算自己父亲已经是甘家新任族长,自己已经被无数人以甘大姑娘称呼恭维了多年,甘橤还是敬畏甘棠。
“大姐姐,是……”甘橤差点脱口而出,但关键时刻她突然想起自己父亲的交代,又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大姐姐多年未回甘家本族,倒是许多事都忘了,这幅头面是大伯母当年赠与橤儿的生辰礼啊。”
颠倒黑白!
甘棠不可置信,自己二叔一家上上下下,居然会这么烂。
甘棠稳住自己有些凌乱的心神,抬起柔胰素手,爱惜的抚摸着这幅头面中的绞丝莲花拖金龟子步摇,“可能是吧,姐姐离开闫隆亦有四载,许多事记左了也可能。妹妹生辰是几月来着?”
甘橤答,“姐姐,妹妹生辰是在四月二十五。”
“那我娘是在你几岁生辰送了你这全套头面?”甘棠追问。
“是在……”甘橤卡了一下才说,“就是在大伯母出事那年的生辰。”
甘棠爹娘兄长是在四年前的六月出的事。
甘棠了然,点了下头,“确实送的出去,那妹妹可还记得你九岁生辰那年的端午,我娘入宫觐见皇后娘娘时戴的是何头面?”
甘橤心脏跳的厉害,她怎会记得亭宜乡主四年前参加端午宴戴的是什么头面?那些年,整个甘氏家族,能进宫赴宴的女眷也只有亭宜乡主和甘棠两人,而她又年幼,并不关注这些。
“年,年代久远,橤儿忘了。”甘橤强辩。
“那年宫里来了个颇负盛名的画家,今上令其将端午宴绘制下来,以供纪念……”
“那画必然是留存于深宫内院,只有像大姐姐这样出入宫廷自由的人才能得见真迹,妹妹和妹妹的友人哪有机会见。”甘橤忙找补。
甘棠笑,“得今上御笔朱批的真迹你们自是见不着的,只是那画家得今上夸赞后,更负盛名,不少豪族绅乡欲重金求购端午宴复制画,画家在重金之下又画了一副赠于他人,自此民间仿制便画不胜枚举,妹妹即拿的出这套头面,想来是不缺钱的,不妨差个小厮去书画局看看能否买到一副仿制画?”
“姐姐说笑了,抄袭为人不齿,正经书画局那会卖大家的仿制画。”甘橤不知为何,虽感觉自己每次都能找到完美理由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