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没安生日子过,生怕闫隆中人不知甘棠丢了,且接连几日都未曾找回来。
后来,吕循将甘棠送到当初甘棠上的女学堂的女夫子家,由女夫子出面对外言说,甘棠家中遭遇大难,一时失了主心骨,素日里女夫子待甘棠甚好,甘棠视作半母,才使人套了车架去女夫子家小主几日,开阔心情才圆过去。
当年平息了尘嚣绝上的流言后,甘家内部便闹过一次,甘棠的奶母陈氏,甘二叔的得力管家,甘二叔的一房妾室的管房嬷嬷都被仗刑一百,受过刑后外祖母将他们关在一处,不许救治,最后无一得以存活下来。
卞家为了保护甘棠,对甘家从来都是一张恶脸,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甘二叔竟这么胆大包天,记吃不记打,甘棠才刚进闫隆城,就想再次谋害甘棠。
“你,你们,咳咳,言语威逼两个不过志学之年的儿郎,他们吓糊涂了,自然是你爱听什么就说什么,咳咳,我甘家是大儒之家,族中儿郎有不少为人师者,从我甘泉书院走出的朝中官员不知凡几,你卞氏敢动我儿,也绝无好下场。”
文人的口诛笔伐,确实是把杀伤力不亚于在战场上能削铁如泥的大刀。
而历来,文人与武将之间,也是有如一条长江那般宽阔的隔阂和不理解。
甘棠觉得自己这位二叔简直把不要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先帝爷尚武轻文,当初烜赫一时的甘泉书院差点因为先帝爷时期的连年战乱消声灭迹,后今上登基,大行修养身心的国策,重视文臣,甘泉书院才起死回生。
但在甘泉书院最难的那几年,也是甘棠父亲母亲和卞家给予财帛相助,而非早年选择从商的甘二叔。
甘棠实在想不通,自己祖父祖母爹爹兄长都是那般品行高洁之人,怎么与自己父亲一母同胞的二叔会如此厚颜黑心。
霸了族中大半家财后,还要操纵甘泉书院,行不齿之事。
“二叔,你说他们是被威逼恐吓的,此处仆从二三十人,有你家的亦有我家的,谁都有双眼睛,我四舅舅和大表哥如何威逼这两人了?你且看清楚,我四舅舅和大哥闲赋在家,穿的是儒生袍戴的是纶巾帽,那家武将威逼强迫人时,是如此打扮。”
“你欺我四舅舅和大表哥是武将,言谈不及你流利,就想纠结甘泉书院的文士们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可有甘氏族长之风?”
“虽离家多年,棠儿仍记得,当年我爹书房里卧房里挂的族训所言,倒是不知,如今二叔住了甘氏祖宅的主屋后,甘家族训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