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时,我才领着你小堂弟和小堂妹去你爹娘和珵美坟前上香,当时我就有感觉今年会有什么不一样的,那时我还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为何会突然而至,现在我明白了。”
甘棠豁然反应过来,自己去祭拜那天看到的香烛贡品,她歉意,“四叔母,对不住,我当时以为是有人惺惺作态,把那些香烛供纸扬了。”
四叔母明白过来,表示谅解,当年四叔跑去找道士算账时,道士已经跑了,他们当时也没联想到甘棠被奶母拐卖有隐情,被道士中伤有隐情,直到不久后家中出贼,一大家子谁的东西都没丢,只有甘棠娘亲亭宜乡主的嫁妆私产丢了,然后还查出来始作俑者是甘二叔一房妾室的管房嬷嬷的子侄,才觉出不妥当。
本来四叔家定居在临县,有自己的事业,除逢年过节,家中办大小事外,就不怎么和甘
氏大宗来往,后来甘棠去西川,四叔他们心中不忿于二叔有谋害甘棠的可能,却又没证据让他罪有应得,连日常寒暄都淡淡的。
“那待参加完寿宴,我们再去一次齐芒山。”四叔母温声道。
“扬先父先母坟前的贡品香烛,棠儿这些年的教养究竟长到哪儿去了?”甘棠扬先父先母坟前的贡品确实不妥,可尖酸的数落,格外令人不舒服。
“就你会说话!”另一到严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甘棠回头,依照印象给两人行礼,“三叔母,八叔母叔母安好。”
严厉声音是三叔母,二祖父嫡出长子的嫡妻,尖酸挤兑甘棠的是二祖父嫡四子的嫡妻。
甘棠对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妇人行完礼后,三叔母看向她身后的几个男女孩儿,“大娘,三娘,五娘,大郎,二郎过来给你们大姐姐见礼。”一群约摸十岁出头的男孩女孩儿执女子万福礼的执女子万福礼,执男子儒生礼的执男子儒生礼,个个有模有样的给甘棠行礼。
甘棠回礼。
八叔母见这幅和谐场面又想尖酸刻薄,也不知她说话时过过脑子没,她不屑说,“身为甘氏嫡长女,多年不在本族为父母守孝,如何配当这群弟弟妹妹们的长姐!”
甘棠瞧见三叔母在忍气。
甘棠祖父辈分家后,二祖父家虽然分成小宗,子孙单独排序,可三叔母是二祖父的嫡长媳,掌一家中馈之人,平日里就要忍常人不能忍的。
“八叔母,棠儿的名字在甘氏族谱上,不若您也别参加寿宴了,回府去问问甘氏族老?”甘棠反击。
老实说,甘棠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