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人身披银甲垂足,头戴笠胄抵颈,腰间系得利剑,身形高大强硕,面上神情轩昂,目光炯炯有神,正不移地注视着自己。
二人相互一视,牧林拱手行礼,恭声道:“游人牧林,内人七柒,不知可否通行?”七柒本欲行礼,但想到人族何以承受?再者牧林已一并言之,当下便立于原地,无为所动,哪知此举却使得上头那人不爽,只见他拔出剑刃指向,怒声怒色地喝道:“大胆!见本将军何以如此傲慢?实在是不知礼数!”
这时底下二人听得一愣,初时不明其意,片刻后面上一沉,神情冰如坠窖,七柒忍不住挖苦道:“不过是一介看门狗,怎配得以礼相待?”
牧林闻言颔首,“噗呲”一声笑道:“妮子说得忒好,不过只是个看门的,何以有如此态势待人?”
上头那人听得二人出言侮辱,面上早已青筋暴起,怒气沸腾,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大手一挥,朝着周围相伴的守卫命道:“赶快下去拿住他们!”
那些个守卫初时见牧、七二人礼出世常,并无异处,又见自己头目脾气暴躁,目无所视,心里便已生些不乐,但又不敢忤逆,只得好硬着头皮下去拿捕。
只可惜牧、七二人并非什么酒囊饭袋,眼下这群守卫不过均才灵力境中期,又怎能将他俩拿下?
果然如预料那般,守卫们手持兵器刚一靠前,还未近得身前五步,牧林便右手一挥袖袍,一股灵力自其中发出,震得守卫们身子陡软无力,如遭闷击,倒飞出了丈远,身体虽有痛楚,不过好在牧林有意收力,这才无性命之虞。
上头那人见到这一幕,少有的理智逐渐清醒,清楚眼前二人实力不俗,思虑片刻后,咬了咬牙,当即纵身一跃,跳落在地,面上神情依旧,不过足下却是传来一阵疼痛,嘴角由地一扯,紧接着缓声道:“这位少侠,先前事情一并勾销,二人还是速速入城才是,不要节生事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