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口时,他突然感觉前方有人。
“一山。”
周一山吓一跳,寻声望去见到三叔周玉成。
“三叔?大半夜你弄啥呢?”
他知道三叔一家人都在外地,过得挺好,逢年过节才回来。
在这儿见到三叔,周一山非常惊诧。
周玉成样子狼狈,一身衣裳看上去有些日子没洗过。
“一山,真是你,前几天你爸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
“三叔,我爸说你在外地,你这是?”
“家里出事了,我原想回来跟你爸借点钱,可没想到那帮人跟踪我,我就躲到山里来,一直等他们走了,我才敢出来。”
三叔大半夜出现在半山腰,周一山一头雾水。
不过他是长辈,请回家再说,“三叔,有话家里说吧。”
周玉成摇头,“算了,你军哥在外面欠了赌债,如果让那些讨债人知道我还有亲戚,会把你们害了。”
“我走了,你回吧。”
三叔样子狼狈,走路还一瘸一拐。
周一山于心不忍,“三叔,你都回来了,不回家我爸该不高兴了。”
“再说,不管军哥发生什么事,咱们一大家子商量总会有办法。”
两人正聊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疾驰而来。
“老周,可以呀,我还以为你飞天了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儿子欠的赌债,他不还你还。”
“我知道你还有兄弟,让他们每家每户凑一点,先把这期的利息还了。”
“要不然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你也见识过我们的手段,逼急了,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又是高利贷,周一山痛恨不已。
周一军嗜赌成性,好几年都没回来过,好好的媳妇也离了,整日与赌徒为伴,整个人都已经废了。
原本在城里买的房也卖了还债,可还是不够。
三婶也因为儿子的事情而服毒自杀,人没了,儿子也毁了。
一个赌徒害了全家。
周玉成说,“我家兄弟务农没钱,这是我侄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老糊涂了,就是想回老家祭拜祖坟。”
“你这样,我手里还剩下2000块钱,全给你们。”
领头的大哥根本没把2000块钱放在眼中,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耍来耍去。
他看向周一山,“兄弟,我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