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站在门口随时待命。
一眼看上去让人直觉上就认为这是个经典日本人。
两点二十八分曼施坦因教授提前发卷,随卷子一同放到许朝歌手里的是铅笔和橡皮。
白纸。
芬格尔和恺撒说的没错,许朝歌前后翻看了一下白纸之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考试马上正式开始,只要你不舞弊你可以在这间教室里随意活动或者睡觉。”程序式地说完了台词,曼施坦因教授拿着文件袋走出教室并关上了大门。
两分钟一过,教室中的音响准时开始播放音乐。
如果许朝歌的音乐修养足够的话他能听出这是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可以激发混血种灵视的龙文就掺杂其中。
许朝歌跟随着节拍用铅笔尾部在课桌上敲敲打打,以他的感知确实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旋律中不太和谐的细碎杂音。
但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龙文依旧没有把他带进那个恺撒口中光怪陆离的世界。
难道自己要在这里枯坐几个小时然后回宿舍收拾东西被扫地出门?
自己倒是无所谓,最惨不过搬砖不死总会出头,大不了继续到筒子楼外的便利店里勤工俭学上夜班,就是芬格尔的百八十斤肉真的要大出血了。
血……
音阶失去了舒缓转而盘旋升高,许朝歌眼中的画面伴随着音乐的变化开始摇晃起来,不是教室……不是楼房……不是山脉……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在颤抖中崩塌,露出背后赤裸的血肉。
一股呛人的血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如同夜风在沙海上吹散开涟漪。
原本端坐在课桌前的许朝歌抬头望去,天上红月如血,脚下无垠的沙海一直绵延向世界的尽头,当中起伏的沙丘如同无名的坟包,里面埋葬的都是过于沉重的过往。
偶尔吹过许朝歌的夜风中夹杂了粗粝的黄沙,或轻或重地摩挲着他的脸庞,有一些沙砾顺势留在了他的发丝中没有再落下。
沙漠的夜晚总是很静,静得像死。
觅食的蚂蚁、蝎子和响尾蛇在黄沙中发出些微的声响,它们都是这死掉的夜晚尸体上的食腐者。
俯下身的许朝歌握住了一捧流沙,感受着细碎沙砾自指缝中落下,他安静地眺望了整片浩淼的沙海片刻,最后迈出脚步向着远方通天彻地的古老石柱走去。
许朝歌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但仿佛根植于他血脉中的呼唤让他在踏出第一步时就重新回忆起了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