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这张车票的相关订单。”外放的苹果手机中传来芬格尔懒洋洋的语调,“购买者现在正在德国慕尼黑大学留学,是个老实巴交的大学生,人生经历单纯得像张白纸。所以应该使用的是盗刷来的个人信息,再往上查就要涉及到这一方面的职业掮客了,况且这年头的车票离一人一票的实名制还差的远呢。听说你们国家半途补票的比比皆是,记住一路站台的名字被查到票就说自己票丢了,是从前一站上车坐到下一站。还有,你这任务是在莫斯科……”
没等对方说完许朝歌挂断了电话,把手中成堆的报纸被撇过一边。
一方面当地的所有新闻媒体对接连发生的三起恶性杀人案件都集体保持沉默三缄其口;另一方面又不厌其烦地翻出各种历史数据表示开春后是偷窃、抢劫等各种刑事案件的高发期,希望广大市民朋友注意个人安全。
个中举动很耐人寻味。
除了避免在民众中间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之外,显然当地警方也在试探连环杀手多次作案的动机。
正如有的凶手重回现场是为了回味成就感,有的凶手所追求的就是成为焦点与旁人的畏惧。
酒店单间的床铺上,莫斯科市区地图和一沓资料正放在许朝歌手边,面前摊开的是服务生送来的信件与火车票,床头柜上放着村雨和黄金沙鹰。
资料是许朝歌隔着大西洋一个电话让芬格尔帮忙调查的,代价是等到许朝歌回卡塞尔学院必须包他一个月夜宵。
考虑到回学校包夜宵不是什么“等我打完这场仗就回家结婚”和“这是我女儿你看她可爱吧”这种必死Flag,许朝歌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指定的调查对象正是那名送信封服务生。
对卡塞尔学院新闻部那群用键盘纵横天下的键盘侠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拍着胸膛表示既然您发话了,只要工资到位白宫都能干废。
果然不出一个小时的功夫,那名服务生所有资料连同他的银行卡密码都一起发许朝歌邮箱里了,让人不得不感叹专业对口之后狗仔的高效。
随手翻阅了一遍,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也毫无可疑之处。
许朝歌放下资料,回忆起卡塞尔学院给他准备假护照的情景,当时校工问他更了解哪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好以此来安排化名和国籍,他犹豫了一下,想到芬格尔给他的那本昂热曾经用过的护照,于是在手机上打字。
“就说是来自希腊半岛的亚裔,萨特努斯・帕帕斯。”
但现在那封写着“萨特努斯先生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