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活着凶手就赢不了。”许朝歌坐在床上冷冷看着对面的泰瑞,“我不在乎。”
“那我现在立刻就自杀让你赢不了!”泰瑞嘶吼道。
一瓶伏特加冲着许朝歌脸上扔出来,被他伸手接住了。
“你很爱桑达吗?”许朝歌放下手中酒瓶轻声说,“我们五人共进下午茶时我一直坐在旁边观察你,唱《妈妈要我出嫁》时你的眼里只有桑达一个人。你是有意挑选了那首歌。”
“放屁。”
“不要着急否认,我曾经有一位好友和你一样,所以我对你们的这种眼神再了解不过了,爱如潮水却自惭形愧。
在月台上准备登车时你蹭干净鞋底的泥土,其实也是为了等她走进车厢再上车,猝不及防之间你没有做好和桑达打招呼的准备。”许朝歌继续说,“但你自己也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凭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一贫如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酒鬼——难道因为她慈悲吗?”
那些只能深藏在每个午夜梦回枕头底下的秘密,正在被许朝歌用一种平淡而确凿的语气血淋淋地剖开。
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戳破了泰瑞的伪装也戳破了他的心脏,每一句话都深深扎入他的胸膛并搅动当中血肉。
“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藏不住的,贫穷、咳嗽与爱情。”
许朝歌在五场询问中第一次从床上起身,站在了被询问者面前。
“你爱桑达。”
泰瑞喘了一口粗气,红着眼睛猛地推开身前站着的许朝歌,大步朝门外走去。
“喂。”许朝歌在他身后喊。
“干嘛……”泰瑞应声回头。
“你的职业是不是和他一样?”许朝歌没有说出到底是谁,但泰瑞明白了,点头确定。
“砰!”
下一刻一声枪响打断了他动作,一泼鲜红色在他胸口绽放。
“借你身体用一下。”许朝歌把装满红色弗丽嘉子弹的弹夹退了出去,重新填入另外的钢芯子弹弹夹。
门外走廊上响起混杂的急促脚步声,他拉开网球袋拔出了村雨。